丁立摸着刘宠的肚子,轻声道:“孩子已经大了,我们……。”
“在肚子里,有个屁得大小。”刘宠冷哼一声说道:“你说;这是男孩儿女孩儿?”
丁立翻了翻眼珠道:“男的……女的!”他看到刘宠听到男的,脸色微觉,立刻改口,刘宠不满的道:“你有点准话没有。”丁立心道:“我知道是女的,我不是没法断言吗。”嘴上说道:“没生出来,宜男宜女,怎么都行。”刘宠气得直翻白眼,骂道:“放屁!”
考虑了很久之后,猛的想起了走海路,包抄公孙度后路的想法,由于辽东太大,盖苏文的人马进入渔阳之后,辽东后面,将是没有防备地方,不用太多的军马,就能破敌,想到这个之后,杜凤扬就写了密折给丁立,说了自己的想法。
杜凤扬写完之后就有些后悔,因为在她看来,这实在是有点异想天开,却没有想到立刻就到了丁立的赞同,马上就调了孟康过来,开始造船,虽然孟康的船质量并不太好,不过他们也是走运,没有遇到一点的风浪,就从泉州顺利的到了沓津。
杜凤扬带着人马上岸之后,也不去取取沓氏,绕路而行,向着襄平进发,好在这个时候,出海的人少,到了冬天,更是一个没有,所以他们大军上岸,并没有让人发现。
杜凤扬带着人马一路潜行,七天之后,就到襄平的外围了,杜凤扬不许大军再向前行,就寻了一个村子,把这里的村民都控制起来,然后就藏在这村子里,先修整兵马,并打探消息,襄平必竟是公孙度的老巢,绝不可能任她这点人马肆意而行,攻打的机会只有一次,必须保证一举得手才能催跨公孙家,如果一击不能得手,那公孙度仗着襄平城和她周旋起来,盖苏文的人马再回来,汉军北地可是没有多少人马可调用了,樊梨花还在黄河边上和曹操对恃呢,是不可调回来接应她,哪时腹背受敌的就是她了。
让杜凤扬为难的是,辽东是枢密府的空白地之一,他们在这里没有固定的情报点,只能靠行商来打听事情,可是行商必竟不能触及到重要事务,就连襄平的地形图都不好画出来,现在襄平的布防是什么样的,根本就打探不到,这让杜凤扬非常为难。
这天夜里,杜凤扬还在自己住的屋里,和辛宪英商议着如何进兵,突然一声箭响,跟着一支箭就飞了进来,破窗钉在了墙上。
杜凤扬抄了小几顺窗户丢了出去,然后人跟着出去,这会负责护卫的刘玉萍听到声音,也冲了出来,卫士开始四下巡查,但是却没有一点踪迹,杜凤扬的小脸不由得冷沉下来,刘玉萍有些忐忑不安的道:“都督,是不是我们的踪迹被人发现了?”
杜凤扬冷哼一声,道:“不可能,如果我们的踪迹被发现了,就不是这一箭了。”
两个人正说话的工夫,屋里的辛宪英叫道:“都督,你进来看!”
杜凤扬转身进屋,就见辛宪英把箭拨了下来,手里拿着一张绢,道:“这是绑在箭上的。”说着送到了杜凤扬的手中。
杜凤扬只看了一眼,就惊呼道:“襄平布防图!”
刘玉萍听了也向前探头,被杜凤扬一把推开,道:“你带人上外面守着去!”刘玉萍不敢不听,只得出去了。
杜凤扬仔细的看了看那图,道:“这图上不单有襄平的局势,还有襄平左近布防,画图的是一个高手,不然不能画得这么准确。”
辛宪英道:“我也看了,这个手法是丞相传下来的,你看……是不是枢密府的人?”
杜凤扬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枢密府的人没有必要这么小心,不过这手法还真得是丞相传下来,除了他,没有别人会用这些标尺之类的计测,而且这个人的手法,比起咱们枢密府的那些人,可是要历害的多了。”
辛宪英笑道:“不管怎么样,这是友非敌,我们有了这个,拿下襄平的可能性就大得多了。”
杜凤扬点头道:“不错,这上面连襄平每天开关城的时间都有,我们只要善加利用,就一定能起到奇效。”
辛宪英笑道:“话虽如此,可是怎么利用呢?”
杜凤扬也想不到什么好主意,就用手抵着下马,默默的思忖,就在这个时候,刘玉萍门进来了,杜凤扬有些不满的道:“你怎么又进来了?”
刘玉萍小声道:“枢密府密信。”
杜凤扬知道,到了辽东,鹰信不太好用了,因为没有固定的情报点,行商身份的人,没有办法带着鹰,所以来往的密报往往就会晚一些了,她前一段时间,让枢密府尽快搜集辽东形图,想来这会才送到,只是她手里的这个,已经非常祥尽了,所以她对枢密府的情报就不太在意了。
杜凤扬把枢密府的密报拿过来,随意的打开,果然是一张地图,只是比她手里的,祥细程度差了何止一倍啊。
杜凤扬摇摇头,刚要放下,突然又抓住了,紧紧的盯着那密报,辛宪英有些不解的道:“你……这是看什么呢?”她在边上也看到是地图了,只是那样的草图,不至于让杜凤扬这么注意啊。
杜凤扬把那草图向着辛宪英的面前一送,道:“你看!”
辛宪英低头看去,杜凤扬挥手让刘玉萍退了出去,这才道:“我们的机会,就在这里了!”
“公孙度的女儿公孙昭,扶余国王尉仇台的阙氏要回来省亲!”
辛宪眼前一亮,道:“你的意思是把这个女人给截下,然后借用她的名义进入到襄平?”
杜凤扬笑道:“宪英知我。”
辛宪英皱着细细的眉头道:“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可是……这女人什么时候回来,走得是什么路线,这个消息要是不能准确的掌握,那就用不得这办法了。”
杜凤扬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用鹰信都习惯了,可是枢密府这里指望不上了,我们应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