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婴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向着董春瓶微微点头,然后就催马向前,眼中变得无悲无喜心道:“我已经决定了,从今以后,我就是曹婴,再和那‘曹昂’不沾边了,那曹丕只是我的一个没有什么关系的弟弟,我用不着理会。
曹婴的心绪平静下来,可是曹丕一看到曹婴险些就叫出来,这张脸他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那么的莫生,让他几乎不能把持自己。
曹婴从马上下来,平静的一礼,道:“见过世子。”
曹丕看着曹婴那身女装,不由得暗骂自己吓自己,只是这会想要恢复心情,却是怎么也不能了,只能是皮笑肉不笑的道:“曹相,却请进城,家父还在城中等候呢。”
二人并骑进城,街上这会都是看热闹的人,若不是有军兵拦着,都要冲到他们面前来了,曹丕试探的说道:“听朝廷圣旨,曹相是丕的姐姐,不知道……。”
“见了魏王,魏王自有道理。”曹婴不想和曹丕说话,一口给怼了回去,曹丕心中虽然不悦,但却没有办法,又试了几番,只是曹婴都不接招,只得罢了。
一会的工夫,他们到了王府,一众官员陪着曹婴到了银安殿,曹操就在殿门口站着,曹婴一眼看到,本来平静的心,再也遏制不住,跌跌撞撞的过去,侍卫想要拦的时候,曹操却挥手让侍卫都退了开来,皱着眉头,眯着眼睛,走了过来。
父子两个撞到一起,曹婴就跪到在地,伏在那里,向着曹操放声大哭,哽咽的叫道:“父……父王!”
曹操只觉得一颗突突乱跳,脸色都变了,伏身过去,就把曹婴给扶了起来,双手托着她的双臂臂肘,嘴唇颤抖着,半响走不出话来,曹婴知道曹操已经认出她来了,只是还不能确认,于是轻声说道:“爹爹,那书房之中的地图,还好好的安挂在那里吗?”
“啊呀!”曹操大叫一声,整个人都是一晃,身后曹丕等人急忙过来要扶他,被他一把推了开来,随后抱着曹婴叫道:“我的儿!你……你怎么这样回来了!”
所有人都傻了,心道:“主公啊,大王啊,你不是说你不知道这个女儿吗,怎么这么一会就‘我的儿’了。”
曹操这会哪里还管得了别人的目光,就抱着曹婴不放,曹婴轻声说道:“父王,我现在就是你的女儿,我回来看你来了。”
曹操那是什么人,精得就和猴一样,眼中寒茫一动,道:“可是那丁立害你至此?”
曹婴摇头道:“往日种种,都不必再提了,若无丁丞相收为我徒,孩儿早就死了!”
曹操眼看曹婴不愿意说,当着这些人也不好再问,就拉着她进了银安殿,却不再见人,把所有人都给赶走了,然后就和曹婴小声说话。
曹婴把自己去丁立那里学画图的事说了,但是回来被害却没有再说,不管曹操怎么问也不肯讲,曹操也不是傻子,猜也猜出来曹婴必是在自己这里遭了暗算,不由得暗暗伤悲,也不再追问了,曹婴已经这样了,要是问出来背后的黑手,自己是处置还是不处置啊。
曹婴宽慰的道:“父王,您也不必为孩儿伤心,孩儿现在地位,也不在您之下了,而且这么一去,也给我们曹家留一条后路,但凡父王有个马高蹬短,孩儿那里,就是一条退路了。”
曹操长叹一声,道:“只是你这样子,要怎么成亲啊。”
曹婴一笑道:“兄弟们这么多,只把与一个孩子给我,我也就省了成亲的事了。”
曹操叹了一会气,道:“罢了,你军中粮草,为父为你张罗,为父手下有一大将,名叫陈矫,我让他再带一万精兵,随你西去吧。”
曹婴辞道:“孩儿已经有一万大军,我手里的船有限,带不走那么多人的。”
曹操摆手道:“这你放心,我们青州虽然没有船,但是那卑弥呼来我这里求救,她带了数十艘战船,为父都给你就是了。”
本来曹操想把卑弥呼留下,藏在帐中,自己赏玩,但是这会却歇了这个心思,想着就让卑弥呼跟着曹婴回去,也多少能帮帮曹婴。
父子两个又说了一会话,然后曹婴劝道:“我师父让我转告父王,他看在您还没有忘了大汉子民身份的份上,先不想您进兵,一切都拖到明年,这里就是有战事,也是都是小战,父亲可以先行准备了。”
曹操虽然不太相信丁立,但还是点头道:“你不必为为父担心,为父自然有分寸就是了。”
曹婴就在青州留了几天,然后辞了曹操,和迪波带着卑弥呼一行,还有陈矫那一万人马,一路向东,到了东莱之后上船,曹操已经下令,命东莱太守,全力帮着曹婴准备粮草、清水等出海之物,一切物资都不必曹婴操心,就都准备齐了,随后选了一个好日子一路向东而去了。
曹婴离开的消息报回洛阳,丁立接了之后,丁立就把这事丢开了,然后和荀彧、贾诩等夫定下了,先东后西的计划,只是现在已经入冬,丁立他们都决定,把战争放到明年开春再打。
丁立又道:“传令给唐赛儿,她那里四季如春,倒也不必等着明年开春,就让她先向南中进兵,打到什么地步是什么地步。”于是一纸文书,就向南而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