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宝姑就把瓷丸勾好,仔细瞄着高定,唐赛儿看到之后,又叫了扈三娘过来,道:“一会他们动了,你就带一路人马过去,直接冲击他们的大阵,斩杀他们的主将。”
扈三娘点头答应,就叫了庞秋霞一路,只等着裴宝姑的弹子打出去。
裴宝姑在南军之中,地位一向不是太高,这与她武功不强有一定的关系,另外在暗器上,远得她不如那些神箭手,近得又不如宿金娘的飞叉和仇琼英的石头,而这一次她知道是自己的一个机会,一定要把握住,在这个压力之下,不觉得有些紧张,瞄了几次也不敢动手,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风吹过,把旗门给吹开了,正好把她给显了出来。
朱褒一直在看着阵上的撕杀,一眼看到了藏在旗门后面的裴宝姑,急声叫道:“鄂焕小心,有人要暗箭伤人!”
朱褒的一声喊,倒让裴宝姑没有那么紧张了,她微微的瞄了瞄,手指一松,嗖的一声,那弹丸就飞出去了,在空中划过,发出一阵嗡嗡的急响,先还微小,后来那声音大得就像破城槌出来了一般,向着高定飞去。
高定闻声回头,那瓷丸正好到了,就打在他的左眼上,高定惨叫一声,一头从鼓车上摔了下去,却是那瓷丸打在眼睛里,把左眼珠给的挤了出来,而且在巨大的飞冲撞击下,瓷丸一下就炸开了,迸散的瓷片都扎在了的眼眶里面,巨大的痛苦,让高定当场就疼昏过去了。
扈三娘大吼一声:“此时不进,还待何时!”说着催马就冲,庞秋霞在她侧翼跟着冲了出来,两人都是左手抓着双兵器,右手抓着一面圆盾,上护其人,下护其马的向前冲过去,在她们的身后是两队骑兵。
鄂焕大惊失色,带马就想回去,杨延瑛哪里肯放他,奋力轮锤把他给拦住了,后面仇琼英一口气还窝着呢,就又拍马上前,和杨延瑛双战鄂焕,让他回不去本阵。
扈三娘的金飚兽速度要快一些,先一步冲进了对方的大阵之中,双刀飞起,左劈右斩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就向着朱褒冲了过去,朱褒若是刚才没有喊那么一声,扈三娘还不能确认,这会却是跑不了了。
朱褒吓得大叫道:“快来护我!”
六名俘长,从六个方向,向着扈三娘冲了过来,扈三娘战马不停,听着身后的那员将就要到了,一甩手红锦套索飞了出去,就把那名俘长给套住了,金飚兽向前猛冲,借着这股力量,扈三娘把那名俘长从马上扯了下来,就拖着向前冲去,她左右两侧,两名俘长飞冲而至,两口大刀轮起来,向着她的一齐搠了过来。
扈三娘只盯着朱褒,眼看他要走了,情急之下,双手一扬,日月双刀竟然被她向着空中抛去,随后,她左手打出一柄飞刀,正中左面那俘长的咽喉,右手打出两支袖箭,正中右面那俘长的两只眼睛。
两个俘长哼都没有哼一声,就从马上摔下去了,金飚兽一刻不停的向前冲去,扈三娘在马上向后一倒,整个人躺在了马背上,双手向后一捞,刚刚落下来的双刀又被她抓在手里,而这个时候,正对面冲过来的那名俘长一枪刺到,正好枪身就从她的身上刺了过去。
扈三娘腰上一挺坐了起来,这会金飚兽已经冲到对面那俘长的身前了,她双刀连招式都不用,就那样剁了过去,把那俘长的双臂给剁了下来。
此时另两名俘长已经到了朱褒的身前,朱褒眼看着自己的部下连连折损,不由得火气上冒,指着扈三娘道:“给我拿下!”随后带着人马护着高定,连鄂焕都不管了,一溜烟的逃了,因为庞秋霞已经带着铁骑把他的大军给冲散了,这仗没法再打了。
扈三娘还想追到朱褒,只是这会那两个俘长已经把她给挡住了,扈三娘又气又怒,双刀轮开,就和他们斗在一起,五个回合不到,把他们两个都给软翻马下,但是朱褒已经逃得远了,没有办法再追上了。
这会鄂焕眼看情况不对,虚晃一戟也自逃了,唐赛儿令旗一挥,汉军潮水一般的冲了过来,把朱褒、高定两个人的人马一直从毋敛追到了牂牁郡城下。
朱褒就在城下,大声叫道:“快开城门,我是朱褒!”
城头之上,闪出一将,大声叫道:“朱褒,你认得我吗?”
朱褒不由得惊叫道:“常棣!”此人是原牂牁郡太守常硕之子,朱褒本来是牂牁郡的郡丞,受了雍闿的蛊惑,杀了常硕,起兵自立的。
常棣恨声道:“狗贼,我父对你有知遇之恩,你不知报恩,还杀了我父,今日天兵到此,全城百姓,不愿随你一起抗拒天兵,已经降了!”
朱褒肝俱胆俱裂,哪敢再说,带着人就马绕城而走,后面唐赛儿的人马追到,常棣开城相迎,唐赛儿就令,杨延琪率兵进城,等候后面的李飞琼,然后她带着大军接着追。
这一追就是两天,追得朱褒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都恨不得就在这里自尽了的时候,雍闿的长子雍方带着一路人马赶到,这才把他们接应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