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玄演见他们坐下了,才开口说道:“朕听闻两位传教士,都曾在钦天监为官,大明和华朝一脉相承,你们可愿意继续留在我朝为官?”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喜色,他们来到东方,为的就是传教。到了中国他们就发现,想在这里传教,必须做官,获得朝廷的支持,才有一点的可能。否则就是邪教异端,大明以白莲教开国,对这种教派十分忌惮,打击力度不是开玩笑的,动不动就杀的血流成河。
“陛下如此抬爱,我们岂能不知感恩。”
侯玄演哈哈笑道:“你们俩还真是客气,既然愿意的话,就进匠师馆吧。朕知道你们信的是天主教,来到这里为的是传教,朕的帝国内可以允许你们传教,但是必须遵守我们的律法。华朝政教分离,任何宗教不可干涉朝政,否则就是邪教异端。”
两个传教士喜不自禁,纷纷谢恩,然后乐颠颠地去吏部报道去了。
暖芳阁剩下两个大学士,侯玄演说道:“这次建交是一个开始,西洋番人又和南洋、漠北不同,他们现在正是国力突飞猛进的时候。你们回去之后,组织一批官员和三大学堂的学生,派出船只前往英国,算是礼尚往来。”
两个人应承下来,心里也没拿着当回事,毕竟这个时候的汉人,骨子里还是傲气很重的。
说着说着,话题还是回到了漠西的战事上来,前方的将领们把各自的想法,都上奏了侯玄演。
站在上帝视角,侯玄演已经大概能够推算出战争的形势,哈密是一个重要的桥头堡,按说不该到现在还打不下来。
这种地方没有坚固的城墙,没有天堑,死守根本不可能。除非他们抱定了必死的想法,用人命拖时间。
事实上,还真让他猜对了,哈密就是在用人命拖时间,为准噶尔的统一拖时间。
陈明遇当然是向着自己的老搭档阎应元的,当初他们在江阴一起并肩作战,出生入死。陈明遇十分佩服阎应元的本事,所以说道:“准噶尔这么大,要是步步为营推进,不知道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丽亨说的斩首打法,臣觉得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侯玄演沉吟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夏完淳既然在靖北打了两年了,我们就应该信任他。朕坐在金陵,却遥控指挥前方大将,是兵家大忌。我们要做的,是运输辎重,让前线将士有衣穿,有饭吃,有炮打,有药用,就是最好的支持。”
马士英忙道:“臣附议,陛下圣明。匠师馆新制的车轮,已经吩咐下去招商家定制,江南工厂有意愿的极多,不知道择哪一家合适?”
“把我们的要求列出来,然后让他们出价,谁的价低用谁,将此法写入大华商律,以后就按这个施行。”侯玄演将现在的投标法的大概说了一下,具体的措施还要下面的臣子自己细细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