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柱泽一拍胸脯,大声道:“我啊,微臣愿为陛下镇守靖南,谁不听陛下的话就杀谁。”
侯玄演看着这个朴实忠厚又不乏狠气的土家汉子,心里十分得意这个手下,晃着手指笑着说道:“人闲下来,非常想和老朋友聚聚,咱们都是战场上过命的交情,这些年来你们都在外奔波,少有人陪在朕身边。有时候喝酒都找不到人,朕不想再将你们派出去了,还是锻炼一下新人吧。”
彭柱泽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满,兴冲冲地说道:“陛下,微臣在暹罗时候,和满剌加的总督姚启圣工事,这小子心黑手毒,平时笑呵呵的,杀起人来比我还狠。我看他就不错,给陛下推荐一下。”
侯玄演一阵无语,在这个莽夫的眼里,能杀人敢杀人就是厉害角色。不过姚启圣确实不错,几次战争都打得很精彩,尤其是爪哇的声东击西之计,只用了一船的火药就成功骗的荷兰人龟缩在巴达维亚,放弃了周围三千多个岛屿。
爪哇、吕宋、满剌加和靖南(暹罗、缅甸、安南也就是越南、老挝、缅甸、柬埔寨)这些地方,说是一些边陲之地,但实际上现在非常繁华,往来的客商多有在此开店建厂的,汉人大量的涌入,让这里充满了商机。毕竟盖房子、交通生活用品都需要有人来做,来卖。
管理这种地方,不能只看平日的经验,还要懂得变通才行。
“你说的这个,朕可以纳入考虑,还有没有合适的?”
彭柱泽一挠头,说道:“陛下,您是知道的,微臣没有什么交际,就认识那么几个军中的朋友。”
侯玄演站起身来,走到一块青石块上,踏着一只脚远眺,叹道:“江山打的容易,治理起来正是劳心劳力,当年咱们浴血拼杀,枕戈而眠,席地生火,天作被、地作床。那时候朕就盼望着早日打完,好和你们共享太平,谁知道现在这么劳累。”
“是微臣等没用,不能为陛下分忧排难。”彭柱泽被说的竟然有一些悲壮,看着老上级皇帝的样子,心底十分难受。
这些天修律法,让侯玄演看上去有些消瘦,尤其是双颊和深陷的眼窝。
侯玄演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天下局势不同了,马上打天下,不能马上治天下。你看那西洋的帆船,横跨何止万里,来到我们华朝。坚船厉炮、火铳战车,也都不是以前能够想象的。现在是个不一般的时代,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才。”
彭柱泽不明所以,只是频繁地点头,侯玄演的话他自然是听得进去,但也只是似懂非懂。
侯玄演转过身来,说道:“时代不同了,自然就需要我们有更加符合这个时代的人才,朕打算建一所学堂。”
“学堂?就是那些教化官在靖南办的,教番人小孩子读书写字那个?”
“当然不是,朕打算建一所大学堂,教习内容涵盖五花八门,天文、地理、文章、算数...都要学,将来帮朕治理国家。”侯玄演打下吕宋时候,就在对王城内的圣托马斯大学十分感兴趣,西方已经开始了,东方也需要几所16世纪就存在大学,不为别的,久违后世子孙吹牛逼方便也行呐。
彭柱泽点了点头,不懂装懂地表示赞同。
侯玄演接下来,指着他说道:“就由你来当校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