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德川家光的眼光不差,国家间的差距太大,不是一代人甚至不是几代人能够追赶的。
德川家纲只能把这份仇恨埋在心底,话虽如此他们派出的使节,还是携带了大量的财宝,争取平息侯玄演的怒火。
金陵城紫禁城御花园内,百花齐放争奇斗艳,侯玄演兴致不高,看着儿女们玩耍。
“景王走了之后,宫里冷清了好几倍,太子一走彻底安静了。朕的这几个小公主,都太文静了。”
一想起那个调皮捣蛋、鬼灵精怪的朱琳灏,侯玄演的脸上不自觉浮现出一丝微笑,算起来她已经去了台湾两年了。
“臭丫头,连封信都没给朕写过。”
生完孩子身子刚刚恢复的钱薇,笑着说道:“灏儿天性好动,皇宫对她就跟个鸟笼一样,刚刚走出去当然要疯上几年,才想起宫里的温情和陛下的疼爱来。”
朱琳灏的性格之所以变得这么欢脱,除了天性之外,更多的是灵药有意纵容。
当年为了给侯玄演扫清所有登基上的障碍,灵药用尽了浑身解数,先是造神计划把侯玄演的声望抬高的无与伦比,然后把小皇帝调教的贪玩活泼,就是不想当皇帝。
作为距离朱琳灏最近的人,灵药无疑是成功了,朱琳灏对皇宫有一种樊笼的厌恶感。她对于宫外的渴望,一度让侯玄演赶到十分诧异,那么小的东西,竟然对自有有着如此高的渴望。如果说这里面没有天性的成分,侯玄演也是不信的。
长叹了口气,侯玄演站起身来,远处的小桃子侯婉殊摇着手跑了过来。
“父皇,给我们讲一个故事。”
杨符锦板着脸训斥道:“胡闹,父皇哪有时间。”
侯婉殊小嘴一撅,委屈巴巴地看着侯玄演,后者一把将她揽在腿上,笑道:“怎么没有时间,朕闲的无聊,正好给闺女讲个故事。”
杨符锦心中一暖,嘴角一抹笑意荡漾,却说道:“陛下就是太宠她们了。”
“父皇给你们讲一个两开花的取经故事,在很久之前,有一个和尚叫陈玄奘....”
侯玄演讲的故事比西游记还要精彩,虽然钱薇和杨符锦都看过西游记,但是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这时候,远处跑来一个宦官,侯婉殊指着他说道:“父皇,你看,妖精。”
小李子跑过来,见到公主指着自己,不禁笑道:“陛下,外面有日本使者求见。”
侯玄演皱着眉头,问道:“朕已经痛骂了他们一顿,怎么还不知进退,不见不见!”
就这样,日本使节滞留金陵半个月,也没有见到皇帝的身影。
侯玄演只当他们还想染指殖民地,心中的怒气隐隐上升,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日本的崛起。
现在这个小弟十分听话,要是一旦强大了,就是一个反噬主人的恶犬,这一点侯玄演半点也不怀疑。
华朝和日本离心离德,最开心的莫过于朝鲜,他们和日本虽然都是华朝在东边的两个小打手,但是彼此间的关系十分恶劣。
日本曾经两度杀入朝鲜国内,杀得尸横遍野,朝鲜最后都是靠外力驱赶了日本。所以日本人并不服气,认为没有了外援朝鲜根本不堪一击。
朝鲜对日本则更加痛恨,倭兵的凶残留给了他们沉重的痛苦,李德久在听说倭人被皇帝痛骂之后,十分开心,并且立马派出使者送了三百个朝鲜女子,给华朝的皇宫增添宫女。
现在皇宫中的汉人宫女已经十分稀少了,大多数都是女官,负责管理。
朝鲜送来的宫女十分吃苦耐劳,而且本分老实,侯玄演还赐给了不少手下的臣子。
这次前来的是世子李卓霖,他在朝鲜的朝廷中已经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所以他才得以每次都代表朝鲜出使华朝。
侯玄演望着年轻的李卓霖,想起前几天日本要求殖民地的事,笑了一声说道:“朝鲜累遭兵灾,人祸连绵,苦了当地的百姓。这一年北方大旱,相必朝鲜也深受其害,怎么样,死伤几何?”
李卓霖弓腰道:“谢陛下关心下国的民生,这真是朝鲜万民的荣幸,这一次旱灾朝鲜死了八千多人,父王正在全力赈灾。多亏了有华朝的商人,带去了大量的粮食,帮了我们的大忙。”
他说的这些侯玄演都知道,朝鲜人用鹿茸和人参,换了不少的粮食。
侯玄演点了点头,说道:“朝鲜临近大海,不可以太死脑筋,既然粮食不收,可以大肆捕鱼。总之先保住百姓性命是最重要的。”
李卓霖眼底一亮,朝鲜的海域虽然大,但是一直以来都被华朝和日本占据。
现在陛下让自己捕鱼,是不是说明陛下希望我们和日本人争夺渔场,看来前几天日本人真的惹到陛下了。
李卓霖马上就认定,华朝和日本的这次裂痕,是朝鲜的好机会。
或许,我们可以趁此机会崛起,成为仅次于华朝的大国。
李卓霖的想法非常简单,只要超过日本,朝鲜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二大国。
在这些人眼里,只有华朝可以压制他们,全然忘了倭兵、满人、汉人...是怎么欺负他们的了。
侯玄演哪里想到李卓霖能够脑补这么多,他纯属就是为了给日本找点不自在,谁知道此举竟然会无意中拨动日本和朝鲜的关系。
在经历了最初的美好之后,所有的盟约都变得黯然失色,侯玄演的华朝先是在美洲痛击自己的队友英国,然后挑弄两个小弟的关系,自己则坐山观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