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微微一怔,被穆平问愣了。随即短暂的皱了下眉,面带尴尬的笑,回道:“未经公子的允许下,小女子就私自主张带走了玲儿妹妹,只因母亲在此,想与公子叙叙旧。母亲又甚是喜欢玲儿妹妹,所以小女子便令若彤先行带走玲儿妹妹,望请公子谅解。”
“姑娘,在下不过一凡俗俗子。连偌大的琅州都未曾出过,身旁相熟之人也寥寥无几,不知姑娘嘴中所说的叙叙旧是何意?”
“还请姑娘告知在下,姑娘母亲的名...”
穆平未讲全,因为他知道,直呼一个人的名讳那是大不敬之罪。所以穆平只讲一半,希望另一半能出自她嘴中。
果然,那女子微微笑了一下,便回了两字:“云...夏。”
穆平明了,笑意从心底透过漆黑的眼眸散出,再从眉梢眼角瞬速又散开,整个脸庞一下舒展开来。之后,他嘴角弯起,抿出一弯月牙笑道:“还请姑娘,带在下前往。”
云夏,云夏,望月楼的楼主云夏夫人,他怎能不熟。想必这银月楼,怕也是云夏夫人的吧?
想不到云夏夫人手段如此通天,不单单通天,她的几位女儿姿色,都如此之美,感叹呐,感叹。
“若彤,捎上那些糖果。”
听言,站于她身姿一侧,叫若彤的银甲女子微微拱手回道:“是,六小姐。”
六小姐?
若彤拿上糖果,顺着街道一步一步的迈着脚步往前,慢慢的他们就走到了那银月楼跟前。途中,穆平得知这姑娘芳名银月,更是知晓了云夏夫人原来有七个女儿。望月是二小姐,也是银月的姐姐。当然,她们都不是云夏夫人的亲生女儿,云夏夫人一直无子无女,又甚是喜欢孩子,所以她年轻时,她先后收了她们七人为自己女儿。
正所谓,养女甚过于亲女,云夏夫人一直对她们疼爱有加,比那亲生女儿还亲。
眼前这座银月楼装饰与望月楼似其非其,有其神,却无其美。一座金塔,一座银塔,看似堂皇华丽,却掩饰不住它那独特的气息。一座塔楼,满是一朵朵银色的花镶嵌在里面,环绕一圈又一圈,大气不说,还散发出一股花中仙境的模样。
一根塔柱,拔地刺空,风姿峻然。塔翅之上,更有一尊纯银打造的鸟类雕像,它凝固不动,似在展翅翱翔。银月塔前,上百名手握长枪、穿着银甲的女子正在巡视四周,似乎今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
穆平抱拳,仰望感慨的银月塔便说:“银月姑娘,今日银月楼是否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为何这里银甲护卫会如此之多。”
“公子有所不知,往常这处地方,来的客人并不多,大多数都是过往、慕名而来。今日,九州各地商贾、名门、望族、豪强、人杰、达官、乃至贵人都聚集于此,实则是参与这一年一次的朝奉。”
朝奉?
朝奉不就是拍卖一些稀有珍宝、灵丹、灵器、字画之类的吗,然后所得之钱财全部上交朝廷,用于赈灾、开山、修运河等。
“这历年朝奉都是由承天商会置办,一年举行一次,朝奉地点也会随即变幻。今年,举办地点选在银月楼,护卫自然也由银月楼全权负责。”
难怪这里会有如此多的银甲护卫,原来是来护卫这朝奉举办的。
“银月姑娘,请恕在下多嘴。在下一直想不明白,那极刑到底是什么?”
穆平刚问完,在场所有女子瞬间都盯着他。这气氛很是尴尬,猛然她们扑通一下,都笑了,银月姑娘的脸上竟生起了一丝红晕。她们笑着前往银月楼中,见她未说,穆平也不好意思再此追问。这时,北门长白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这里的极刑就是阉割的意思。”
“你不早说!”
这下可把自己给害惨了,当着众女子的面,他竟敢问这话。那简直就是耻辱,天大的面子都被他丢完了。
他连忙跟在她们身后,一寸方言都不敢说,生怕自己说错什么。
一行四人,外加一条酣睡的小黑狗。就这么缓慢的走入银月楼中,其间与银月打招呼的人实在是太多,最后银月姑娘连连表达歉意,这便辞别。穆平他们也只好跟随若彤前行,直至上至四楼,他们这才停下脚步。
就一眼,穆平就环顾了四周一眼,内心不由得阵阵惊讶。
这里面还真是一派奢华景象。这座银色的塔楼,就像幻想中的宫殿,流光溢彩,富丽堂皇,雄伟的大殿,精美的石柱,一朵朵银花掩拥,比之那望月楼更显得幽美。这塔里,也就是穆平现在处得第四层,环着拱形得帘布,每一张帘布后都是有打扮富丽得贵人,更有穿着盔甲将士,还有那满身珠光宝气的富人。再往上再缩小一周,还是同样得景象,直至伸至塔顶,逐渐形成巍峨的塔状,这便停止。观其陈设之绮丽新奇,各种摆设,均是按着花得图案而摆成,绝非笔墨可以形容。
下边的大殿上,是一圆形的高台,从上往下正好轻轻俯视,无需站起,这里面分明就是为这次朝会准备的。
“走吧,我带你们去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