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穆平镇定的问:“一万金币便可免了一百杀威棒?”
听闻,那年轻狱卒面色一沉回道:“你当这是哪里?是客栈吗?是一万金币免一杀威棒,你只要有足够的钱财,区区百万金币便可免七十棒,最后三十杀威棒不能免,这是规矩。”
“你也不用着急,三十棒而已,不至于要你命。兄弟们再下手轻点,你那顶多算皮外伤,出去之后敷点药,三日即可痊愈。”
那倒也是,穆平闻言,连连点头应答:“小哥,这里面有一百一十万金币,还请小哥帮衬一二,小弟感激不尽”
穆平拿出一令牌交予其手中,众狱卒视看,瞬间惊讶万分。此人出手如此阔绰,未免也太重视他们了,欲知百万金可使他四人衣食无忧一辈子!
“咳~咳~”
这时,年轻狱卒咳嗽了两声,强行把几人拉入了现实中。望着他一副严肃的神情,众人心中才有所领会。
他客客气气的说:“小兄弟,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当即穆平也是微微点头,只见他带着其余狱卒匆忙的走出,片刻间此牢房就剩余穆平一人,空荡荡的、又显得那么的黝黑寂寞。昏黄黯淡的火光投在墙壁,带着飘逸般的闪烁,一闪一闪的,照亮了漆黑的牢房。没过多久,“咚咚咚~”阵阵沉闷的脚步声传至他耳畔,愈来愈近,愈来愈近,观其声响不下于五人的碎脚步,刹那他脑海中一闪明光而过,他突想,这是那狱卒回来了。
果然,恍然间走来六人,其一人头顶一“狱”字官帽,身材偏瘦,还是一副笑脸迎之。是他,范牢头。穆平看观望其身侧,站在其一侧的是年轻狱卒,剩下的便是跟随他一起前往的狱卒。
范老头当即便笑着道:“公子原来是四爷的人,此事四爷早已吩咐,请公子放心。”
“当然,就算无四爷的吩咐,公子所予的财物自然也能舒舒服服的,还请公子趴下用刑三十杀威棒。事成之后,老朽会派狱卒送公子回客栈歇息。”
“谢过范牢头还有诸位弟兄。”
穆平连鞠两个躬敬之,这事还得多亏胖子想得如此周全,要不是胖子照料一二,否则这一百杀威棒下来,还真会要了自己小命。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活下去,活下去才能找寻身世之谜,活下去才能再次见着穆雪探寻过往的秘密。当秘密一切都揭晓,那他这条死路便会变成明路。
穆平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考虑的,一切看似考虑周全,其则背后隐藏着什么变数他也无从得知。实际上,自己重生死去、再重生再死去是何意,他更是陷在这迷茫当中。
穆平趴在长板凳上,脑海中沉思。转眼间杀威棒重重落下,第一棍打在屁股上,穆平生平哪受过这样的苦,他立刻感觉大腿与腰杆猛地一抽,浑身上下肌肉都向臀部涌去。同时,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脚冲上顶门,疼得他脱口而出:“啊!”
“二!”
行刑狱卒面不改色,报着数。那杀威棒带着凌厉的气息重重挥下,棍棍着力,发声沉重,“啪”的一声,发出与皮肉撞击的闷响。
瞬间汗水湿透穆平的衣裳,两杀威棒下去,打得他全身抖索、嘴唇破裂,随之他含糊不清地连连问道:“不是...说好了...了...轻点的?”
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杀威棒发出的声音甚是巨大,穆平又是一声本能的惨叫:“啊——”范牢头惊诧的安抚他:“公子莫慌,这几棍着实很轻。”
着实很轻?
穆平真想扬起厚实的手掌,扇他个十巴掌,非得扇得他脸破唇裂不可。你个范老头,你是没受过这种痛,你倒是别光说不做,来试试看啊?这哪门子的着实很轻,这真要是很轻的话,那正常的杀威棒,不三棒子打死个人?那还了得。
穆平吧唧吧唧的想臭骂他一顿,想了片刻还是忍住了,今日就信你一言。就算不信你,也得信胖子,我就不信胖子打点一番,你还不给他面子。第四棍转瞬即至就到了屁股前,一闷棍下去,疼得他想呼喊。他只感觉屁股火辣辣的疼,而且还慢慢开始往外扩撒麻木起。
“五!”
“六!”
“七!——————”
接连几杀威棒下去,穆平头髻都蓬松了,顿时有点傻头傻脑的像个乞丐。他全身直打哆嗦,一张俏脸憋得通红,接下来的十几杀威棒更是把他打昏迷。也不知道为何,晕过去后,立马就有狱卒从后边泼来冷水。冷水流至他脑袋,一股凉意瞬间传开,顿时他清醒十分。接着那麻木的疼痛感又一点点的蚕食他的脑海,直到他感觉那股巨疼。这才忍不住的吼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