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权当没看到。
但是淑妃旁边的宫女,却用警告的视线瞪着她。
小荷要紧牙关,“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德公公尖声呵斥一阵,没什么效果,在宇文洵的示意下开始用刑。
小荷的惨叫声在大殿中回响。
胆子小的,纷纷不敢看。
小荷大概承受不住,哭嚎求饶,“陛下饶命,奴婢说,奴婢都说。”
德公公扬手,用刑的人立即退到一边。
时笙有点不好的预感,总感觉接下来被坑是自己。
小荷忍着痛,像背书一般的背出一段话,“是云婕妤,是她指使奴婢的,让奴婢给小皇子送点心,如果事发,就将事情推到安昭仪头上。奴婢的弟弟就在庄府做事,云婕妤用我弟弟威胁,陛下不信可以去查,奴婢这次绝对没有胡说。”
时笙扶额叹息。
女人的舞台总是比男人复杂得多。
也精彩得多。
明衿柔和的目光落在时笙身上,时笙趁着扶额的时候,狠瞪明衿一眼。
——老子的剑!
——姑娘想要,可以来取,随时欢迎。
——你给老子等着。
——等着姑娘。
两人无声的用眼神交流。
好像前方的栽赃嫁祸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荷还真有一个弟弟,而这个弟弟也确实在庄府做事。
小荷的证词,也证明毒药是时笙自己放的。
一旦事发,这毒药太明显很容易让人怀疑是栽赃嫁祸,毕竟没人那么蠢,将毒药放在自己寝宫。
“云婕妤,你还有什么话说?”宇文洵此时大概是恨不得立即把时笙拖出去斩首。
时笙朝着小荷走两步,微微俯身,“你说我威胁你?”
小荷不敢和时笙对视,胡乱的点头。
时笙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伸手掐住小荷的脖子。
“云婕妤,你放肆。”德公公立即尖叫一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杀人灭口吗?”
时笙摸出一把剑,剑刃指着宇文洵,“陛下忘了我说过的话?对,你忘了。那我再给你说一遍,我想弄死你,有的是办法,你最后别乱动。”
时笙这话就像打开记忆的钥匙,关于那天的记忆突然就如潮水般涌上来。
宇文洵脸色黑如锅底。
“云婕妤你要谋逆吗?护驾!护驾!快护驾!”
德公公扯着公鸭嗓尖叫。
四周的人都没想到会突然发展成这样,纷纷往宇文洵那边挤。
站在时笙这边,只剩下明衿一人。
禁卫军从外面涌进来,将时笙和明衿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