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校初中没有晚自习，时笙到的时候正好放学，时笙等到学生都快走光了，许闪闪才背着书包，垂着头往外走。

大冬天的，她只穿了一件毛衣，头发乱糟糟的，一双手冻得通红。

时笙按了两下喇叭许闪闪都没抬头，她打开车门下去。

“许闪闪。”

许闪闪错愕的抬头，随后又快速的垂头，小声的唤她，“姐姐。”

时笙伸手捏着她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另一只手抓着她想遮挡的手，“谁干的？”

许闪闪眼角和额头都有伤痕，半边脸更是肿的。

“我……我自己摔的。”许闪闪躲闪不敢看时笙的眼睛。

时笙冷笑，“自己摔的？自己能摔出手掌印？你再摔一个给我看看？谁干的？最后一遍。”

许闪闪有时候是害怕时笙的，被时笙这么冷冰冰的问，许闪闪身子颤了颤，憋红了脸，红着眼眶说出一个名字，“赵小刚。”

时笙放开许闪闪，脱掉外套披在她身上，“以后被欺负直接告诉我，不用藏着捏着，做我的人，这点觉悟必须有，我允许你告状。”

许闪闪突然小声的抽泣起来，似乎这么久的委屈，在此时都一涌而上。

时笙带许闪闪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除了脸上，身上还有好几处伤。

幸好不严重，养几天就能好。

回家的路上，时笙沉默的开车，许闪闪扁着小嘴坐在副驾驶上，脑袋都快埋车底下去。

“赵小刚是赵全胜的谁？”过红绿灯的时候，时笙问她。

许闪闪吸了吸鼻子，“儿子。”

“什么时候开始欺负你的？欺负过你几次？”

“圣诞节的时候……只要遇见我就欺负我。”许闪闪本是不想说这些的，但是时笙问她，她就有种将什么都告诉她的冲动。

红灯亮起，时笙继续前行，没有再问其他的问题。

第二天时笙送许闪闪去上学。

因为许闪闪是从农村来的，又不太爱说话，在班上人缘一般，此时看到有人开车送她来上学，这些学生的神情都有些好奇，也有胆子大的，直接问许闪闪。

“许闪闪，这是你谁？”

“我姐姐。”许闪闪说话的时候总显得有些腼腆，细声细气，声音很好听。

“你姐姐好漂亮啊。”

许闪闪看了看牵着自己的时笙，咧嘴露出两颗小虎牙，“我姐姐是最漂亮的。”

一群学生跟在她们后面，叽叽喳喳的一路到教室。

到教室门口，时笙突然问许闪闪，“赵小刚在哪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