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像不是自己的,完全被那股感觉掌控。皇帝的手有一种男性的魔力,不经意间就能打开知薇身体里隐藏最深的欲/望。再这么下去,她就该对这个男人举手投降了。
皇帝也被这细微的举动搅乱了一池湖水。知薇小小的身子瑟缩着,带着害怕也带着无助,像娇艳的花即将开放,那浓烈的香味直冲鼻翼,如野兽般将人瞬间吞没。
他忍不住一伸手,抚在了她的腰上,手腕重重用了下力,瞬间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当彼此的身子紧贴在一起是,他们都感受到了对方火热的气息。
知薇害怕极了,用仅剩的一点理智哀求道:“皇上,不……您别这样。”
这是在拒绝他。皇帝心里有些失落,却也没想过强迫她。他心上的女人不能用权势逼她就范,终有一天要她心甘情愿臣服在自己的身下才行。
可就这么放开她又心有不甘,皇帝唯有仅仅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间,用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可情绪能控制,身体的某个部位却是控制不住。当两人贴在一起时,知薇很快就感觉到了异样。她是现代人,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知道男人动情时会有怎样的生理反应。当那硬物有打招呼顶上她的身体时,她吓得几乎晕过去。
可她不能挣扎,因为刚动了一下皇帝便开口道:“你别动,让朕缓一缓。你若乱动,朕当真保证不了会发生什么。”
这是在威胁她,若乱动便要就地阵法。可怜知薇又惊又怕,却只能任由他抱着,听着他粗重而略显凌乱的呼吸在耳边回荡,最后终于渐渐轻了下去。
然后皇帝放开她,脸色平静道:“你出去吧。”
不知怎么的,他的声音听起来再正常不过,可知薇临走时还是有些担心,竟一步三回头盯着他瞧。
皇帝就这么站在那里,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又像是蛰伏不动的猛兽。即便现在平静如波,下一秒可能也会汹涌澎湃。
这样的男人真叫人害怕,知薇走到门口,掀起帘子快步走了出去,再不敢多逗留一刻。
待她一走,皇帝面色一变,转身进了旁边的净室。大约一刻钟后,皇帝出来叫了马德福进来,让他准备热水沐浴。
马德福看他脸色微红,大约猜到了什么,却是什么也不敢说,猫着腰儿办事儿去的。只是忙活的时候心里总忍不住嘀咕,自家主子真是个怪人。放着满后宫的美女不用,偏偏喜欢自己解决。
皇上这都多久没翻牌子了,得有大半年了吧。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古往今来哪个皇帝大半年不承幸妃子的,简直是千古奇谭。
到底是从哪天开始的呢?
马德福仔细算了算,突然眼睛就亮了。好像就是从见着知薇开始吧,皇帝便一直叫去,到后来敬事房的太监都犯懒,几次差点忘了拿绿头牌过来。用他的话来说,反正皇上也不翻,我来了有什么意思。天天吃闭门羹,叫人心头好郁闷。
想明白这一点后,马德福连连摇头。都说帝王无情,他却碰上个痴情种子。皇帝对知薇这般上心,若以后当真封点什么,待她生下一儿半女,搞不好真要封后了。
知薇的这根大粗腿,马德福突然很想抱住。
皇帝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待穿好衣裳后整个人神清气爽,那点子污浊的想法已然没了。他进了正殿批折子,忙天晌午一个人用了午膳,又歇了回午觉,起床的时候才想起知薇来。
于是他又让人把她叫过来。
知薇那时候都回自个儿屋里了,一连走了两天,雪容看她的脸色明显不一样。若换了是从前的锦绣,一定会立马凑上来打趣她:“是不是要封娘娘了?皇上待你好不好?”
其实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啊。
她进燕禧堂的时候,皇帝还没穿好衣服,只穿了中衣坐那里翻本诗集。知薇也不知道叫她来干什么,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往里探头。皇帝这是刚起啊还是要睡啊,穿这么少多不好意思,看了回头得长针眼了。
皇帝知道她来了,头也没抬便道:“进来吧,杵在门口做什么?”
知薇只能慢吞吞往里挪,边挪边劝:“皇上添件衣服吧,如今天气凉,当心冻着。”
“正等你来侍候朕穿衣。”皇帝放下那本诗集站起来,身上的蜀锦暗纹中衣轻飘飘抖了两下,露出极好的垂坠感。
皇帝的东西果真都是好的。
知薇还算机灵,拿起搁在矮几上叠好的常服捧了过来,正准备拿最上面那件给他穿,便听皇帝又道:“你沏茶不会,这穿衣服的活儿总会吧。”
“这个奴婢会。”谁还不会穿衣服啊。
可她想错了,皇帝的衣服和她们穿的不一样,繁复不说还极考究,内里有很多暗扣,手脚笨一点还真不行。要穿得挺刮漂亮讲究点门道。知薇不知道这衣服穿着的顺序,凭直觉瞎弄一气,结果最后还得皇帝自己动手,才算把这衣服穿出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