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太抬举你了,来这里做什么?宫墨遥拉起被褥把脸挡住,他实在不想看见这个家伙,从小,宫墨遥就是盯着这张脸长大的,反正就是越盯越讨人厌。
诶~我来看我三弟不行么?宫墨铖丝毫不介意某人此时臭臭的表情,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被宫墨遥不待见了。
今天来呢,他只是想来确定一件事而已,弄清楚了,他自然会走。
宫墨遥拽开被褥,支着手肘撑起上半身,试图想爬起来,只是才支起一半,双臂一软,又倒了下去,似乎知道自己撑不起来,宫墨遥也就不再多做挣扎,抬手将眼睛挡住,淡淡地说了一句。
想问什么就赶紧问,问了赶紧滚!
本来情绪还不算太坏,可宫墨铖一来,他的情绪可谓是坏到了极致。
闻言,宫墨铖并不以为然,挑挑眉问道平湘国对于暗御寒煞殿宫主来说,似乎不是什么难事吧!居然能说得动咱堂堂三王爷亲自去请姻,以此来稳住两国之间的关系,呵~这件事,不该那么简单吧,锦钺宫主!
锦钺宫主,正是宫墨遥在暗御寒煞殿一直用的名字,那么多年来,他一直不知道,原来,这个让人恐惧的锦钺宫主竟是与他从小长到大的弟弟,呵~真讽刺啊!
“锦钺”这个名字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就连宫墨铖都不知道,转来转去,这个神秘的锦钺宫主,就是宫墨遥了。
怪不得宫墨铖怎么查都查不到,就算有了一丝线索,一到宫墨遥这里就断了,这么一想,就对了。
宫墨遥移开手臂,静静地看向宫墨铖,并没有掩饰自己被戳破的身份。
我来猜一猜!你的目的不是为了维护两国的关系,你宫墨遥可没这么好心,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你用潇瑶做诱饵,把故作要娶她为由,你料到了燕金的人会借此抓住潇瑶。”
“然后威胁你,而你,宫墨遥也认定一定会在这场所谓的婚姻中将燕金的人,可惜……失算了啊,你说,潇瑶还会回来么?
就算回来了,你要怎么面对她,宫墨遥你难道不知道今日之事已不是说对不起就能解决的,你别以为她唯爱你一人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
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所以我在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只要她爱我。良久,躺在床榻上的宫墨遥才细喃细语。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就在他不在王府多日之久他就已经知道这样做会伤害到潇瑶,可是很多事情比潇瑶来得重要,这不是用爱谁多点就能衡量的,他底下跟随着一群庞大的弟兄,他不能感情用事,负了一直以来默默支持他的人们。
外人总是说他宫墨遥,不,说锦钺宫主有多么的残暴不仁,就算是追随他多年的手下都忍心杀害,可又有人知道他何尝想杀了他们,俗话说,不怕与敌人对抗,怕就怕敌人,是你身后最忠诚的弟兄。
当他在你背后狠狠地捅上一刀时,你会有多痛!
宫墨铖没有多说什么,丢下一句“你好好养伤”便扬长而去。
……
另一边,潇瑶跟着面具男已经在马车上颠簸了多日,别的她不知道,反正她的胃里早就翻涌一片。
喂~你坐了那么多天不难受啊,能不能先停一天再走啊,我受不了了唔……快停下来,我……唔,我要吐了,唔……终究,马车还是没能及时停下,潇瑶也没来得及下车,哇的一下全吐在,呃呃,左侧某人的身上,那一身污垢真是让人不忍直视啊。
面具男阴沉着俊彦,抬眸狠狠地剜着潇瑶,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潇瑶低头不好意思地抿唇对不起啊,那个,我帮你把衣服脱下来,诶……你要去哪里……
还没有碰到男人的衣角,潇瑶眼前的面具男早就没了身影,再垂目撇了眼应该遭殃的木板,很无语地吐了吐舌头,她不是故意的呀!如果,如果他提前一步停的话,那她就提前一步下车去,然后就能提前吐了,还至于吐他一身嘛!所以嘛,这,怪不得她哈!潇瑶掖着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很是可爱的笑了。
不远处正嫌弃自己被某只小猫咪吐了一身的男人,那可谓眉头可以拧出水来,面具男用最快的速度脱掉身上的外袍,直接丢到了一旁,转身朝马车车帘前的潇瑶走去。
你……到嘴边的话还是没能说出来,面具男吐着沉重的气息愤怒地瞪着潇瑶,这个死女人,别以为他没有听见她的笑声,自己一身污垢不是她吐的么?这小野猫居然还好意思笑,可……他又不能拿她怎么办!
面具男越想越气,他竟然也有那么一天啊,有气却无力撒出,真他娘的憋气。
男人瞪了潇瑶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大掌松开她纤细的手臂,头也不甩地对着百夕以及马车后面的众下属道不用跟过来,本座只是去寻水源洗澡,看好这个女人,别让她跑了,哼~
然后,就这样佛袖而去。
潇瑶则感到一脸的茫然,发生了什么吗?
百夕撇了眼丝毫不知情的潇瑶,不由得勾了勾唇角,但只是一瞬之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