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孤只是笑得很灿烂,不过那笑容里,全都是危险的信号。
而在珉山山底,宫墨铖领着千军万马开始上山,放眼望去,长长的队伍就像一条愤怒的龙一样逐步往珉山山顶攀去,而长龙的尾巴似乎没有尽头一般,怎么都望不到尽头,其中,庞大的队伍中央,风怀与宫墨轩等人也列在其间,可想而知,这个队伍的仗势有多么雄伟。
山顶的两方人,不,是三方人一直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盯着发沉的敌人。
这种令人发毛的氛围,让潇瑶不得不开口说话。
“难道你宁家兄弟此次前来就只是站着一动不动?干脆点,别磨磨唧唧的,难不成你二位还怕我一个女人不成?”
宁长孤的神色暗淡了些,看样子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不过好像不敢说出来,可能是因为有兄长在吧!他垂下双手,对着狼群呵斥道:”有多远滚多远!”
忽地,剩余的狼全部转身迈着四肢迅速消失在黑黝黝的山顶。
空气一下子又陷入了沉寂。
良久,宁落才不紧不慢地道:”怕伤着你,瑶儿,你知道本座最不想的就是看着你受伤了,所以呢,你要乖乖地别做任何反抗,不然本座可不能保证你能安然地带着宫墨遥下山,更不能保证你今晚到底能不能活下去。”
宁落随后又补了一句:”哦,对了,我和宫墨遥之间的恩怨可大了,大到今晚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听着他这番话,潇瑶竟不由得心生后怕,她怕眼前这个笑容里暗藏杀机的男人,更怕他不按常理出牌,毕竟宫墨遥现在本身就不安全,如果出了闪失,可能与宁落脱不了干系。
潇瑶咬牙:”那不如试试,看今晚是你死,还是我和宫墨遥亡。”
今天晚上,注定有人要付出代价,无论结果怎样,潇瑶都不会退缩,更不会让宫墨遥陷入危险之中。
一个国家,能没有她潇瑶;能没有她一个女人;能没有她这么一个不像样的妻子,但国不可一日无主,更不可能失去一个能够与之抗衡的王爷,即使他可能没那么强大,只要有一分,那便能抵抗十分。
宁落脸上的笑越来越深,那笑容,满是算计之意,潇瑶不敢马虎,警惕地盯着两个高大的男人,紧张到连她自己都没发觉,此时她的动作竟是张开双手把宫墨遥护在身后,或许这就是她的本性吧!如果有谁想伤害宫墨遥,那么先从她的身体踏过去,就是这个道理。
男人不快地眯了眯那双迷人的桃花眼,敛掉平日地瞥里瞥气的笑容,从百夕手中抽出刀剑朝着潇瑶刺过去。
”哥哥,你,你别伤她……”宁长孤在宁落的身体往潇瑶移过去的时候不自主地说。
男人没有搭理宁长孤,刀剑与刀剑相互抵抗的声音响遍整个珉山山顶。
在宁落的刀剑快要刺紧张潇瑶身体之际,她随手夺过南宫的长刀用力挥开,她有些吃力地接住了宁落足足的一刀。
显然,男人与女人,大多数是男人占到上风。
”带宫墨遥进屋,不准出来,更不能让任何人进去。”她恶狠狠地扫视着宁落极其宁长孤,然后用足力气抵开压着她的力道,反身劈向宁落,他微微往边上侧身伸手勾住潇瑶纤细的腰肢,长臂一带低头附在她耳畔呼道:”即便生了孩子,你还是那么美。”
”变态!”她仿佛被羞辱一般,铁青着面颊用脑袋撞开宁落。
被撞得一脸无辜的危险男人吃痛地抚了抚下巴,扬唇道:”瑶儿可一点都不手下留情啊,如果把我的下巴撞歪了怎么办?”
他自称”我”,气氛突然暧昧起来。
撞歪?莫非他的下巴打过玻尿酸?哼~
潇瑶不想与他废话,握紧长刀同玩闹一般的宁落进入紧张的打斗之中。其实不然,只有潇瑶陷入紧张罢了,与她搏斗的男人玩世不恭地躲来躲去,就像是在逗小狗玩一样,这让潇瑶非常不爽,凭什么,这个男人可以这般羞辱人。
她暗暗咬牙,避开宁落懒洋洋挥来的攻击,抬眸提高双臂直接划开了他云臂的袖子,只见宁落臂膀上开始渗出鲜红的血。
但男人根本不在乎手臂上的小伤,脸上的玩味愈发地浓烈起来,紧握的刀剑也随之丢在地上,赤手空拳地逼近潇瑶,矫捷地躲开潇瑶的所有攻击,划拳为掌打开她手里的长刀,然后将其横抱起来往上抛了一下。
潇瑶趁他放下警惕,双脚猛地一勾,她整个人盘踞在男人挺直的背部,双脚也紧紧地夹着他强健的腰,没有刀,她只能用手去砸,就算赤着手也要杀了这个变态的男人。
看着缠打在一起的两人,宁长孤的眼眸黑得透顶,他的妻子,不能被别的男人沾染,就算是哥哥也不行,可他又是哥哥,该怎么办?
哥哥从小对他就很好,不能对付哥哥,那么只能对付宫墨遥了,现在素瑶没有心思管其他的,而且宫墨遥的蛊毒也发作了,便是对付宫墨遥的最好时机,他可不能错失那么好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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