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哼哼的骂个不停,但到底还是向躺在床上的苏箬芸走了过去。
见平日里倔强而又要强的女子如今只能像个鹌鹑一样老老实实躺在这里,不禁觉得好笑:“你也有今天啊?”
苏箬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将手伸了出去:“把脉。”
鹤存安一噎,愤愤的把药箱放到一旁,在木莲给他搬来的绣墩上坐了下来。
指尖儿轻轻按上苏箬芸的手腕,鹤存安眉头几次紧紧拧起。
齐铮按捺不住,问了一句,鹤存安却理也不理,仍旧细细把脉。
过了好半晌才将手收了回来,对着苏箬芸冷哼一声:“你可真够能作的!”
“鹤大夫,到底怎么样你倒是给句准话啊?”
齐铮心急火燎的问道。
鹤存安却仍不理他,而是转头看向小雅:“她近来的药是你配的?”
小雅点头,将一只小小的瓷瓶和几副配好的药递了过去。
“除了最初医馆里给的这瓶安胎丸,其他的都是我配的。”
鹤存安大致看了一眼,心里已经有数,转而认真研究起那只瓷瓶来。
瓷瓶里的药已经吃光,只余残留的气味儿能辨别一二。
鹤存安轻轻嗅了嗅,便已忍不住点头:“哪家医馆的大夫?手艺不错,快赶上你了。”
“鹤大夫!”
齐铮忍不住又叫了他一声。
“催什么催催什么催!”
鹤存安不耐的喝道:“这么多日都撑过来了,还在乎这一时半刻吗?我人都已经来了,还能让她死在这儿不成?”
齐铮一怔,旋即一喜。
鹤存安既然这么说,就证明是有把握的!
那……
“孩子呢?能保住吗?”
鹤存安轻哼一声,将手里的瓷瓶放了回去:“这个没准儿,看你们怎么决定了。”
心头刚刚涌起的喜悦顿时消散,齐铮嘴角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勾起来,就已消失无踪。
苏箬芸却并没有像他一般,而是冷冷的看着鹤存安,道:“什么意思?把话说明白。”
鹤存安轻笑,隔着被子指了指她的小腹。
“你肚子里这个,给我当徒弟,不然我不救。”
徒弟?
齐铮猛地抬起头。
这是什么意思?能救?
苏箬芸冷笑:“坐地起价啊?”
“跟你学的,惭愧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