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半晌,谢沉雪大概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原这俏丽女子唤做觅意,是袁家袁老爷在外寻花觅柳时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降出来的,这不,俗套的故事上演,这女子的母亲死后留给觅意一物什,一枚翠绿色玉佩。让她拿此去袁氏,认祖归宗。
结果当然是被拒之门外,但现在为何在此,且听萧夫人细细道来,却是嗓门尖细。
“你个下贱之人所生的下贱胚子,要不是老娘可怜你将你带回,现在你还不知道在同哪条恶狗抢食吃呢!”
四周一片静默。显得啜泣声愈发明显。
“现在让你锦衣玉食的过着,一条狗都看不住,那你如何照顾子良!”
“哭哭哭!整天就只知道哭,别哭着哭着把自己淹死了!”
谢沉雪眉压的更低了。喜鹊及几名婢女的脸也压低了些,双手皆握得拘谨,强忍着笑意。
萧子良在哭喊,一直。萧夫人抚着他的头,一直。
却也是没有甚效果。
谢沉雪放下杯盏,朝向萧夫人,“母亲可暂且消气,沉雪这有一想法,相与母亲道明。”
萧夫人端起茶尽数饮下,解了喉咙干咳,便温和道:“嗯。讲来听听。”
“我身为小叔的长嫂,理应也要有着照顾他的责任,也好帮衬帮衬弟妹,不至于让她如此辛劳。”
萧夫人似是对她所说“辛劳”二字不是苟同,撇着嘴角,望着谢沉雪,一脸考究。
谢沉雪全然当做未看到,继续说道:“不妨让小叔每日去紫竹院玩耍片刻,我略微懂得些音律,可为子良吹箫,静静心性。”
萧夫人神色收放自如,笑意盈盈地对谢沉雪道:“那就辛苦儿媳了。”
谢沉雪报以恭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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