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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懒癌福音——吃肉能瘦(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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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子,还不跪下!速速招认你的罪行!侍卫推搡了姚晨一把,似乎欲逼其跪下认罪,姚晨往郭轶方向走了几步,勉强站稳,却是坚决不跪。

跪下气势就弱了,看着就像犯人,他才不要呢!

一夜发生三起命案,你们不报官吗?

没人想到姚晨醒来之后,除开最初的迷茫,态度如此冷静,其开口的第一句,居然是这个。

你被抓个现行,铁证如山,还敢狡辩?!有人喝道。

此等恶行,天理难容!有人义愤填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现行?你亲眼看到我奸污女子?姚晨沉着以对:我功夫微弱,如何一人穿过重重守卫,还在复杂的院落里精准地找到谢小姐的房间行凶?而且还那么蠢,行凶之后不立刻逃跑,还当场睡着,直到被人用水泼醒?

显而易见你有同伙,与你同行的贼人怎么不见人影?也有可能你们内讧,他把你打晕,或者你本来就是装晕,混淆视听。守卫头领言之凿凿,仿佛已经认定姚晨就是凶手。

这院子的热闹也引来了其他江湖人士,其中就有朴嘉言之前打败的关中霸刀和衡阳赵钢等人。

那关中霸刀也不知是出于报复心理还是别的什么,出声道:燕山盗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的同伙呢?那人武艺高强,若是放跑了后患无穷,为今之计,应速速拿住,查问清楚,以绝后患。

此言获得一片附和。

那汉子虽是这么说,但把现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失踪的朴嘉言身上,姚晨感到自己身上的压力顿时轻了一些,他有些意外地看了那人一眼。

谢玄绷着脸,看向姚晨的目光威严而冰冷:你可有话要说?

姚晨神色如常,半点没有心虚慌张,倒把周围的人唬住了,半信半疑。

他朝郭轶与谢玄抱拳:发生如此惨案,我心中甚为难过遗憾,凶徒手段残忍,心思叵测,虐杀妇孺,实在禽兽不若。我受邀到谢府,本来在自己房中,醒来就到了此处,被人是非不分当作凶徒。谢家侠义之名传遍天下,还望给我一个公道。

谢玄沉吟不语。

有人向郭轶求助:郭大侠,您的意思?

郭轶叹息一声,坦白道:我与此人有旧,不宜出面主持此事,遗憾的是几位江湖前辈已经于今晨离开不妨由官府主理此案,以示谢家公正,又能为谢家小姐报仇雪恨,还少侠一个清白。若此人是凶手,必定严惩不贷,我亦不会有任何回护之举;若是真凶另有其人,怕是挑拨离间、祸乱武林的毒计,此案疑点甚多,不能不慎。

谢玄听了脸皮一抽,内心十分反对,这时候谢家恨不得躲着官府走,怎么可能邀请他们上门?官府来查案,查的是谢家小姐的命案还是洛书盟?一旦有什么纰漏

可郭轶那番话,明面上一派公正,不偏不倚,实际已经偏心到胳肢窝了。

呸,伪君子!谢玄在心中大骂。

众人闻言哗然,好奇郭轶与姚晨的关系,猜测不断。另一方面,江湖事交给官府主持听上去荒诞不经,但谢家是苦主,难免会因此情绪激动而行事偏颇,哪怕没有,行事公正,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反而有损名声,一时间纷纷看向谢玄,等他定夺,后者脸色奇差,久久不语。

这日清晨,杭州知府接到一个古怪的报案。

谢家小姐遭人奸污杀害,一同被害的还有其两位仆从,命案现场抓到一名嫌犯。

按照江湖人的尿性,那嫌犯没有当场毙命,真的很神奇了。一来江湖人把颜面名声看得比他们这些文人还重,自家女眷受此大辱怕是极不愿传扬出去,二来江湖人什么时候把王法放在眼里?亲手手刃凶徒比呈报官府快意多了!毕竟官府要查案问案,再呈报上级审核,再由皇帝亲批,再秋后问斩这一系列程序走下来,江湖人再好的耐性都用完了。

他正发愁自己该怎么推了这烫手山芋,就发现他家门槛被人踏破。

先是浙江巡抚衙下带来亲笔手书,谢家紧握江南财政命脉,切切慎重,以稳为要,话语里充满了不能得罪谢家的警告。知府连连苦笑,他当然知道谢家的能量,在这地界,谢家的名头比官府的还好使。

可是,眼前的客人也不能轻忽啊!

他看着这块珊瑚腰牌,上书锦衣卫千户朴嘉言,恭恭敬敬地把人迎进来。

唉,他现在装病还来不来得及?

姚晨被投入大牢。

牢房还算干净,味道感人,他找了处干燥的地面坐下,反正那干草堆他是决计不会靠近的,不知道有多少虱子臭虫蟑螂耗子呢

郭轶和谢玄都觉得他是女儿身,只要查明正身就能证明其清白。姚晨有苦说不出,他实际是男子,具有犯案的工具,这年头也没个DNA鉴定技术,无法对精/液进行对比。

郭轶认为,只要查出他的性别,此案的重点就会落在失踪的朴嘉言身上,他无比清楚那人是锦衣卫,让官府和谢家掰扯去,把姚晨摘出来就万事大吉。

谢玄的想法也差不多,他设局本身就是为了谋算锦衣卫,姚晨是顺带的,本来想借此挑拨江湖和官府的关系,令大家一致团结对外,最好是拥立苦主谢家为首,与朝廷分庭抗礼,这才是比武招亲的真正意图所在。同时,他可以放过姚晨,卖郭轶一个面子,捏住这个把柄,就算是把北方江湖捏了一半在手里,可谓一箭双雕。

偏偏计划被破坏,那锦衣卫居然给逃了,赔了夫人又折兵,谢玄咬碎了一口牙。

此时要以最快的速度收场,只要证明了姚晨的女子身份,洗脱其嫌疑,就能到此为止,及时止损,为此他还向浙江巡抚施压,欲速速了结此案。

然而,官府就像一只慢腾腾的老乌龟,正正经经地开始办起案来,先是仵作差役查探现场,又是盘问侍卫仆从一一记录口供,他们甚至要求对当晚住在谢家的江湖人士进行查问,把谢家搞得鸡犬不宁,人心惶惶,甚至惊动了谢老爷子。

糊涂!谢老爷子平时和蔼可亲,见人三分笑,看着乐呵乐呵的跟弥勒一般,此时面上却是一片寒霜,目光如割人的刀子。

孩儿知错。谢玄跪在老人面前,全无半点气定神闲之态,背上已经被冷汗浸湿,显出深色的水渍。

你错在哪儿?老人怒容未减,沉声问道。

孩儿不该擅作主张,算计锦衣卫不成,反而惹来官府追查。

哼,你擅作主张的岂止这一件事!

谢玄知道父亲指的是洛书盟,他急于立功立威,想通过扩张地盘在此辈谢家人中树立权威,导致洛书盟卷入贩卖军机叛国案。两年经营,无数钱财,付诸东流。心急之下,他又想借比武招亲翻盘,结果仍然失败了。

把烂摊子收拾干净,下去吧。谢老爷子闭目叹息,再睁开时眼里已经看不出情绪。

谢玄如蒙大赦,战战兢兢地退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静室中隐隐传出老人的声音,似在与人说话,又似在自言自语。

谢玄志大才疏,不堪重用君子弃瑕以拔才,壮士断腕以全质

夜里,有人偷偷潜入监牢,打开了姚晨的牢门。

姚晨这时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他手无缚鸡之力,身上的武器暗器都被缴了,那狱卒差役当时看着能堆满满一桌的暗器毒药也是无言。

你们可要给我好好保管,光那迷药就十两一小包,我出狱后要是少了一样哼!

姚晨本来睡得就不好,夜里太凉,不大安稳,他听到动静,受惊醒来,就看到烛光下熟悉的身影。

他露出一个笑来,嘴上习惯性花花,埋怨道:冤家,怎么才来?说完才想起来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略收了笑,有些不安地看着小狼狗。

朴嘉言不是不心疼,不担心,匆匆向上头报告了消息就往此处赶来,不想姚晨就像铁了心要护着那人,哪怕身陷囹圄,也未将自己的秘密透露半分。

你是不是因为怕连累郭轶的名声才不敢透露自己的身份?朴嘉言冷着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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