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不中,慕容决已然失去了机会,一柄小箭从女人袖中射出,穿过他的肩膀,带起一蓬血雾,钉在了水下的地面上。
这一箭洞穿的正是慕容决的右肩,他的手臂顿时失力,几乎要握不住手中的剑。
谢遗见状,松开了握着傅宸手腕的手,提起轻功上前。
他横掌劈上慕容决手腕,迫使对方不得不松开握剑的手,一手则赶在软剑彻底没入水中之前握住了剑柄。
慕容家的软剑是世间至柔之剑,一直是女子习得,只是这一代慕容家没有女子,便落在了慕容决的手中。
软剑入手的一瞬间,便与谢遗心意相通。
他一震手腕,长剑在他手中绷直,剑尖微颤,抖出一片剑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割向了女子的腰身。
女人眸中掠过一丝惊讶与慌张,她如一条柔软的蛇,完全是下意识地拧腰朝旁边滚去,却恰好落入了死地。刹那之间,谢遗手腕一抖,一击落空的软剑在他的掌中一颤,斜掠出一泓冰冷的光,如银镜乍破。
这次女人没能及时闪开,软剑缠上了她的脖颈,瞬间割裂了她的喉咙。
一声奇异的,剑锋划破血肉的轻响过后,温热的血兜头而下,淋了谢遗一身。
她甚至没能叫出声,勾住横梁的脚失去了力道,整个人就要朝水中落去。
谢遗飞快地眨了眨眼睛,忍住了想要呕吐出来的冲动,飞快地提剑在她衣襟之间一挑,一个盒子便飞了出来,他扬手抓住了那个盒子。
此时的水已经没过了人的颈项,谢遗心知不能久留,匆忙叫了一声傅宸的名字。
“这儿。”傅宸出声回应。
谢遗丢了剑,朝傅宸出声的地方走去,摸索着握住了傅宸的手,道:“我们走。”
有白白引路,他们倒不至于会出不去这个陵墓,走了一会儿,终于回到了来时的甬道。一路沿着甬道往上走,片刻之后,他们的眼中出现了火把的光亮。
那些先离开的人被断龙石挡在了陵墓入口处,进退维谷。
“谁?”
察觉到有人靠近,一人惊呼出声。
“是我们。”傅宸应了一声,与谢遗慢慢走了过去。
火把的光照出了谢遗一头一脸的血,那些血落在谢遗的衣裳上,被水稀释了不少,却依然可怖。众人一番打量,只见他们二人,没有看到慕容决。
“慕容庄主呢?”
傅宸听他们询问,抿了抿唇,没回答,而是看向人群之后厚重的断龙石,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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