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忌恍若未闻,自顾自地道,“五日之内,若是本座见不到谢遗,便屠云州一州。”
“教主!不可!”
谢忌闻言,抬眸冷冷看了出声的南长老一眼,却是一语不发,起身离去。
只余下几位在场几位长老面面相觑。
南长老低声连连念叨着“荒唐”,西长老和北长老脸色也不大好看,唯有东长老约莫知晓些谢忌和谢遗之间的纠葛,当下老神在在,一副对此毫不在意的模样。
北长老向来圆滑,见东长老如此模样,不禁问道:“东长老对此怎么看?”
“既然是教主所愿,我等当然要听教主吩咐。”东长老道。
南长老闻言冷笑:“那谢遗是什么人,旁的人不晓得,我等还不知晓吗?”
东长老只是摇了摇头,不再和他争执,自己一人径直出去了。
北长老却若有所思地看着东长老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言。
……
微生子羽面色冷凝,匆匆朝小院赶去,却在院门处驻步。他站在庭院外,庭院中的谢遗回过头,与他遥遥对视,青色的衣袂被风扬起,显出一种大病初愈的消瘦之感。
谢遗确实是病刚好,他体内金针已经有些移位,疼痛感与日俱增,微生子羽延请了几位大夫来看过,都说不敢取针。
白白告诉过谢遗,照这样的情况下去,短期虽然尚可忍受,但是时长日久总会疼得日夜难安。然而谢忌却不会给他拖下去的机会,谢遗心想不如早早了断,再拖下去实在是无济于事。
恰好如今微生子羽不得不将他交出。
“我已经知晓谢忌的事了。”谢遗走近微生子羽,道,“而今的局势非我出面不可,微生大人今日来的匆匆,怕是心中早有打算,既然如此,请带路。”
谢遗的声音平静地近乎冷漠。
微生子羽没有动。
谢遗正有些费解,却听见他慢吞吞道:“我虽然一直不肯信你,可是事到如今,却也不得不信你一次了。”
只是,他并非真心想信谢遗。而是时局如此无奈,只能信一次谢遗。
谢遗等着他的下文。
微生子羽伸手,掌心是一枚普通的缝衣针。
谢遗视线落在他的掌心,不由瞳孔一缩——当初杀了季沧云的也是最普通不过的缝衣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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