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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穿了一本医书——大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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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娘说笑了。薛白谦虚道,薛某不求高位,不论身在何处,只求竭尽所能治病。

瞧薛大夫说的。你呆在俺们这犄角旮答,实在是太委屈啦。

傅怀斜靠着椅背静静听着,嘴上不说,心里却十分清楚

师父这样的人,是不会选择进宫的。

若真要去,那四年前便去了。

好了,并无什么大碍,之前的方子稍稍改动了些,喝法还是老样子。薛白看完大娘,将写好的方子递了出去,师余,去抓药吧。

抓药的小伙计回老家了,傅怀这几日负责着医馆的抓药工作。他倒是上手快,看着不怎么能干的小少爷,抓药熟练得很。没用多久,分得整整齐齐的药便齐全了。

大枣自己备就好。傅怀给大娘包好药,又不忘叮嘱道,每次放二十五个,不能少了。

好好,这次又劳烦薛大夫和小傅了。

不劳烦。傅怀有些不耐烦地答应道。大娘走后,他又快步走回桌案前。薛白在等他抓药,一直未动筷子。

这几日人手不够,太匆忙,今日又只能在外面买了饭菜回来,师父莫怪。

辛苦你了。薛白举起筷子伸向一盘菜,尝了尝后问,李记的?

不是是隔壁王叔家的。

傅怀这个谎撒的没什么水平,薛白笑了笑也未戳穿他:待会儿记得到账上把钱拿了。

不、不用,算我请师父吃的。

行,等你明日去隔壁王叔家买的时候再请。

傅怀难得的红了脸。

薛白向来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说了几句话后师徒二人便开始沉默地吃饭。

一顿饭吃完,傅怀收拾了食盒准备再送回去,却听薛白淡淡道:你早些回来看着医馆,我去看看叶昭。

傅怀听到这人就来气。早上向师父反映了叶昭疑似失心疯的病症,师父也只嗯了声,摸不清是什么想法,现下师父还要亲自去看望这位爷。

整天臭着张脸,真当自己是什么人了。

不过师父既然亲自去了,这位爷可必须要过几天好日子了。

想到这里,傅怀顿时心情舒畅,提着食盒出门了。

薛白走回后院时,看到叶昭正在院里若无其事地闲晃。当事人浑然不知有人进来,边踱步边哼哼着歌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喔喔喔喔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唱到高|潮处,叶昭情不自禁地做个了回眸的动作,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

薛白负手站在院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老、老、老师我舌头又开始打结了。

薛白眉头很明显皱了起来,本来想问他为何今日早课无故缺席,但此刻却突然想到傅怀早上和他说的话

叶昭昨日不知怎么了,半夜里大喊大叫的,我怀疑是和张大|爷一样得了失心疯。师父寻个空闲给看看吧。

叶昭,你过来。

干、干什么?叶昭一见到薛白这张严肃的脸就心里发怵,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不敢靠近。好像这位师父对他有天然的威慑力,就像高中的时候害怕班主任一样。

你先过来。薛白叹了口气,抬眼沉声道,让为师给你瞧瞧病。

作者有话要说:

傅怀这孩子就是太精明,每天疑神疑鬼的,大家多见谅嘻嘻。

傅怀恶龙咆哮:我没有!明明是他昨天夜里喊那么大声,你们听不到吗?

薛白:???

第4章大医精诚

???叶昭愣在了当场。

一见面就要看病,这什么毛病?

过来。薛白的语气不容置疑。迫于对方淫|威,叶昭还是很听话地走了过去。

薛白将胳膊拉起搭上他的脉,半垂的眼帘抬起看他的脸,两人的视线恰在此时对上。

离得近了,自己处于俯视位时叶昭才注意到,这位师父竟然没自己高。这具身体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个头窜得倒是挺快。

每个大夫诊病时各有各的擅长与偏向,望闻问切会有所倾向。薛白诊病问的不多,只问了他几句,便细细瞧他的神色。

将舌伸出来。

叶昭照做了。照理说,父辈都是老中医的他自小是被这样看病长大的,却不知为何,总觉得此刻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可能是还真没有被这么年轻的大夫诊过脉。学医是出了名的长学制,若放在大学里,正常算来这个年纪也不过是个研究生,临床什么的还欠缺着火候。

要么别人怎么能是四大名医呢。叶昭想。

不过他倒是不屑于。

叶昭正自走神间,薛白换了一只手给他搭脉。他昨日隐约观察到,除了给人诊脉时,薛白的左手几乎都拢在袖子中。彼时并没有太在意,现下他却忽地发现,薛白伸出来的左手竟然是颤抖着的。或者说,既颤抖又无力,十分勉强地才将三指放到他的脉门上。

!!!残疾么?

叶昭目光移到他身上,沉吟片刻,没有说话。

没什么大碍。薛白放开他的手。一切正常,倒不是傅怀说的失心疯。不过叶昭确实自昨日起就和往日不大一样。

今日早课为何无故缺席?

啊?什么早课?

还有昨日无故伤及病人。

哈?昨天那是他们先

不论是谁错在先,为医者都不应当对病人冲动。

叶昭又在内心翻了个大白眼合着以后只要有人找茬,不论谁对谁错,小爷我都不能还手喽?

自去抄大医精诚一百遍以作惩罚。日后不可再犯。

啥?!一百遍?!

饭吃过了么?薛白又问。

叶昭还沉浸在他方才的话中不可自拔。

古代也有变相体罚?

薛白见他不答,还当他是在生气,想到这少年素来是这个倔脾气,摸不透心思,不由叹气。

绶之,医道乃至精至微之事,不可自逞俊快,这是我告诫过你们多次的。此时罚你,是望你谨记教训。日后独立行医便没有师父管束了,那时全要靠你自己。

这人,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老气横秋,像他爷爷一样。

见叶昭还是不答话,薛白神色暗了暗,道:罢了,你自行体会吧。终于转身走了。

叶昭狂燥地站在原地半晌,又狂燥地跺着脚去找纸笔了。

这个叶昭一看就是个好吃懒做的,房里连医书也没几本,更别说找到《大医精诚》的原文了。叶昭只能充分发挥连自己都觉得不太靠谱的记忆力,拼命回忆每周上课前被迫诵读的《大医精诚》。

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什么来着?他习惯了上课转笔,现下换了毛笔却下意识还当黑笔使唤,转得笔墨横飞、满脸黑点还浑然不知,默写得倒是挺投入,哦哦,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呵呵,无欲无求。

都怪自己学习不努力,大一刚入学时就要求背会的文章到现在也没背下来,再加不会用毛笔,花了将近两个时辰,一篇文章总算磕磕巴巴写完一遍。

还剩九十九遍,真狠。

有抄写一百遍这玩意儿的功夫,倒不如让直接将《黄帝内经》抄一遍,还能巩固基础不是。

师余,晚饭时候你去检查叶昭的抄写怎么样了,顺便带些饭给他送去。

送走最后一个病人,薛白坐在桌前疲惫地揉着眉心,一边吩咐傅怀。

师父罚他什么了?傅怀整理药柜整理至一半停下来,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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