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走后,叶昭还没打算回去。他得等傅怀和那个什么子征回来,探探情况。
少文也不同他多说话,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叶昭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翘着腿,不一会儿就听得外面有两人的声音传来。
其中一人声若洪钟,嗓门很高:“你小子不早说,害得师兄酒都提到半路了,总不能扔掉。”
另一个是傅怀的声音,有些懒散:“你就是存心想带回来。”
“哈哈哈,还是阿怀了解我。”
“别叫阿怀。”
“羞什么羞,哈哈哈——”
两人进门的时候,叶昭当先瞧见了那个大嗓门。
大嗓门不愧是大嗓门,须得有厚实的身板才撑得起。这人比走在后面进来的傅怀高了一个头不止,走路昂首阔步的,像个要去打架的游侠儿。虽然也应当是少年,却显得老成许多。
不得不说,薛氏门第从师父到徒弟,还真是……性格各异,迥然不同,五花八门的。
大嗓门一进门将手中的酒壶放到桌案上,就开始找师父的影子。
“师父,弟子回来了,师父——”
“别喊了,他老人家回去歇息了。”叶昭眼睛随他动作转了转,开口玩笑道。
大嗓门看向他:“阿昭也在啊,今日怎么愿意主动同我说话了?”
叶昭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只知道这几个都是师弟就对了,索性道:“师弟辛苦了,还给师兄带酒回来。”
大嗓门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称呼,先皱眉又笑道:“我比你大,叫什么师弟!”
“谁叫你位份比我小?”
大嗓门笑了起来:“阿昭今日是怎么了,还挺活泼。”
叶昭被“活泼”这个词吓到了,内心一个哆嗦,不过竟不像傅怀那般反感他叫自己“阿昭”。
其实自打见到这大嗓门的一刻起,叶昭就记起这人是谁了。
薛白的二弟子,廖山廖子征,书上形容他“大医侠客”,据说此人为人豪爽仗义,一生乐善好施,重情重义,素有侠客之风。
值得敬佩。
叶昭极愿意主动同他说几句话。
廖山坐下来拆了酒上的拴绳,招呼几个师兄弟:“来来来,都坐着,尝尝李记的新酒。”
“你有钱买李记的酒,没钱来买衣裳打点打点自己?”傅怀在他旁边坐了,却不打算喝,抱臂看着。
廖山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还打着补丁的衣服,笑道:“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衣裳行头身外之物,够穿就行。”说着打开盖子,顿时酒香四溢。
叶昭一心要和傅怀斗嘴:“你倒是把钱全用来买衣裳了。”
——整天穿得跟个少爷似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哪家阔少爷。
傅怀道:“你今日话太多了。”
叶昭:“我|日日都话多。”
傅怀:“……”
逼得他无话可说后,叶昭满意地起身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来排清楚一下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