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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穿了一本医书——大隅(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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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薛白收回手放下帘子,赵小姐哑着嗓子轻轻问了句:小薛大夫,我还有救么?

薛白道:小姐放心,薛某这就开方。

赵小姐不死心,又喊住他:小薛大夫,你不必骗我,实话实说就好。

薛白不说谎,即便病人真得了什么治不得的大病,也从来是直言不讳地告知。

于是他道:没有骗小姐,是真的。

赵小姐眼睛亮了亮,啊了一声,不确定地轻轻道:还有救?

薛白肯定道:有。

赵小姐虚弱地笑了笑,道:小薛大夫,谢谢你

小姐客气了,薛某应当的。

赵小姐是个美人,如今病中虚弱,瞧着楚楚可怜。

薛白一眼也未多看,起身就要去开方。

赵小姐突然又将他喊住:小薛大夫,请留步。

薛白疑惑转身。

赵小姐看着薛白,刚要说的话又堵在嘴边,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磨蹭了一会儿,她才低着声音道:小薛大夫,我现在是不是特别难看?

薛白愣了愣,没想到她在在意这些。

学医以来,他看过的病人数不胜数。作为大夫,不管哪个人,在他眼中都是病人,无论美丑贫富,都是要一视同仁的。

大夫眼里哪有什么丑不丑的说法。换而言之,病人患疾后即便再丑陋,大夫也不能因此有所区别对待。这是师父教给他的第一条原则,是他深刻记在心中的。

薛白垂下眼:不难看,你很好看。

赵小姐眼睛睁大了,再次轻轻啊了声,展颜道:我我好了以后更好看,等我病好了,这些东西都退了,一定要你小薛大夫再、再看

薛白微笑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似乎更、更短小了

第36章当年

仆人熬好药端来,薛白亲自看着夫人和小姐二人将药喝下,又观察了一个多时辰,这才起身告辞。嘱咐管家和下人们,要记得下午时分按时再服药。

赵大人千恩万谢,要留薛白吃饭。

薛白笑笑,拒绝了。医馆还有不少事情要做,没时间再耽搁在吃饭上。

回了医馆,意外发现早有人在诊堂里守着给病人抓药。

薛白有些发愣,走上前道:阿昭?

阿昭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他,一时不知该开口说什么,犹豫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他们、他们都在外面等着,我见他们着急,你又不在,便先给他们抓药了。说完,少年又急着补充道,你没开方子的病人我没敢动,都是你给开好的方子,我才按着上面抓药。

薛白走近药柜,看了看他手上拿着的药方,又看了看已经抓好摆在台面上的药升麻、柴胡、黄芩、黄连居然没有抓错。

薛白道:你认得字?

阿昭缓缓地点点头:以前在一个私塾旁边睡过一段时间,认得一点。

薛白又问:嗯,那又怎么认得这些药的?

阿昭道:平时看你抓,看几次就认得了。

薛白感到惊讶的同时又有些许惊喜。他才和自己回来没几日,不过看了几次自己抓药,便能将这些药认得八九不离十。可见记性非同一般,天赋过人。虽说起先说过要收他为徒,但学医毕竟还要看悟性造化。他答应下来,却并不清楚这个少年悟性如何,甚至以为他还不识字,需要自己从头教起。

现在看来,少年非但识字,还确实很有些天赋。自己也算是误打误撞的收了个不错的徒弟。

阿昭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问:我、弄错什么了么?

薛白回过神,淡淡笑道:没错,你做得很好。

阿昭便又低头去摆弄药材了。

诊堂现下无病人,于是薛白问道:这是给什么人抓的?

阿昭道:隔壁街上的一户人家。

薛白思索了下,皱眉道:隔壁街?有谁患病了么?

阿昭突然变得吞吞吐吐:有

薛白看他动作也僵硬了几分,愈发觉得不对,追问道:阿昭,你和我说实话。

阿昭见瞒不下去了,看了他一眼,又马上转过眼去,眼神落在地上。

半晌,他才开口道:这是给隔壁街那个小乞丐的。他没钱买药,但是我看到他患病了,就

薛白倒是没想到,松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那至于你吞吞吐吐的么,直说不就好了,有很多人我都是免药费给送药的。

阿昭啊了声,眨眨眼:你、你会收钱给他们看病?

薛白道:会。

阿昭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有些尴尬得不知如何自处。他今早在路上看到那个小乞丐很是可怜,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毕竟体会深刻,实在于心不忍,这才想到要偷药去送。

他以为薛白同其他那些大夫一样,不收钱是不给看病的,哪里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好心。

薛白道:还愣着做什么,去将人带过来吧。虽然你心是好心,但每个人病情不同,大处方相同的情况下还需谨慎,不同人加减和药量是有所不同的。你这么他乱吃,当心他吃出问题。

阿昭一阵惊喜,多日不见表情的脸上浮起浅浅的笑容:好我这就去!

第二日清晨,阿昭早早地又去给那小乞丐送药。

这些日子疫情有所缓解,街上的医馆药铺也都次第重新开门,是以医馆里不像前些日子那么挤了。

薛白站在门外晒太阳,日光暖融融打下来,他微微眯着眼,连日的疲惫都消散许多。

街上匆匆走过一些人,来来往往,却意外的好像都在讨论同一件事。

听说了么?赵家的夫人和小姐快不行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赵夫人明明还健康,我前些日子还在街上瞧见了,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哪儿呀,是染上疫病了!赵大人一直瞒着没说,听说昨晚上突然发作,现在人快不行了。

那赵小姐也?

谁说不是呢。

薛白起先并没在意去听,但听到他们讨论的是何事后,双眼倏地睁开。

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来得及多想,赵家已经派人赶过来了。昨日来的管家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在他面前站定,拉着人就要跑

薛大夫,快同我过去看看吧,夫人和小姐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昨日晚上,夫人和小姐突然间上吐下泻,接着就昏过去了,气息越来越弱。府上的大夫看过脉后,说人快要不行了,是昨日吃的那几副药的问题!

薛白走得急促,气息不稳地道:不可能,那些药吃了怎么会这样?

管家也无可奈何:我怎么知道!老爷都快急疯了

二人赶到赵府时,赵大人急得正在床边转圈。见薛白走进来,忙不迭拉住他问:薛大夫,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薛白先安抚他道:大人莫急,我先看看。

只见夫人口唇紧闭,面无血色,他去给夫人搭脉,脉象极其微弱,几乎触不到。

薛白强行安定下心志,又仔细去按,只能触到夫人的脉象散乱地一跳一跳。

咚哒、咚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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