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收了?
嗯。
就这样?
薛白看他:你觉得还有哪样?看叶昭方才郁闷的样子,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薛白不由开玩笑,莫非你觉得是我的私生子?
叶昭脸涨得通红:没、没有!其实说实话,洗碗那短短一刻钟,脑中万马奔腾过,他还真考虑过私生子这个可能性。
没有就是没有,薛白笑,脸红什么?
叶昭说不过,转头继续洗碗。薛白站在身后没离开,叶昭洗着洗着就耐不住心中那股邪火,又转过身来,趁薛白还未反应过来,一把抱起人往外面的屋子走。
薛白拍他:碗,去洗碗!
叶昭偏不:我要先证明!
证明什么?
证明我和一般徒弟不一样!
陈小宥正蹲在外面墙角数蚂蚁,看到叶昭扛着薛白直冲里屋,眼睁大愣得说不出话。
光天化日,他大师兄这是要干吗?
薛白筋肉骨头都要被拆散了,汗涔涔地窝在被子里,想着他今天还有些病人要看,新徒弟还在外面没训导。
叶昭却精力充沛,事后还霸占着人不让走,也知道人走不动了。
阿昭,别、别了薛白躺着和站着就完全不是一个人,躺在床里就任人欺负,语调低柔,无力地推拒着叶昭的胳膊,哪还是徒弟们眼里那个冷面师父。
叶昭赢了,实实在在证明了自己与其他徒弟确实不同,能见到师父这一面的仅他一人。这么一想舒适得很,他低头吻着薛白满额头汗水,笑而不语。
薛白仰起头问:这下满意了?
嗯。
以后不能再纵着你了。他察觉自己现在在薛白面前毫无为师的震慑力,反而时时刻刻任人宰割,毫无怨言。
师父从来说是一套,叶昭又亲他一下,做又是一套。
你又看透了?
早就看透了。
屋内是春光乍泄,陈小宥在外面等了一个上午,蚂蚁都跑回洞了,都没等到师父和大师兄出来。
他站在院子里仰头望天,晴空万里,阳光明媚,突然就忍不住好奇,冲屋内大喊一声:
师父、师兄,这么久了,你们两个在屋里干吗呀!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最后一章,今晚再加一个番外,感谢所有等待和陪伴!
写这个文的原因是因为听了《无问》这首歌:
如果光已忘了要将前方照亮
你会握着我的手吗
如果路会通往不知名的地方
你会跟我一起走吗
很久之前听了歌以后突然就冒出个想法想写,但是写完以后发现好像和最开始想的效果差很多,说白了就是我的能力还不够这是硬伤,我会继续努力的。写之前想说的话挺多,但写完了又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总之一句话,行你所行,爱你所爱,只问深情,无问西东。
这趟旅途到站了,如果有缘,咱们下一程见!
第61章番外
梁衙是第十二个被赶下山的少年。
怎么回事儿?一群少年坐在山下茶馆喝茶,看见梁衙垂头丧气地下山来,都围上去问。
梁衙忿忿道:不收,约莫真的是个怪老头。
少年们摆着手散了,没兴趣再继续游戏。
镇上人们都说,这山上住着个神医,不过平时几乎不下山,下山也是打着伞。少有人见过他几面,不过医术倒是真的了得,镇上许多人喜欢上山找他看病,诊费也相当低。
五年间,许多人家想把孩子送去给神医当学徒,神医不收徒弟,几乎全部拒绝了。不过神医也说过,如果真遇到天赋卓绝的,也会考虑收做徒弟。
这帮少年打赌,轮着上山,看谁能被神医收为徒弟,除夕的压岁钱就都给谁。
梁衙作为最后的希望,上山刚敲了门说了句话,就被神医轰下山了。最后连面儿都没见上。
梁衙一个人坐在小馆子里吃云吞,怎么想都觉得不服气。
其他人没天赋也就算了,他可是私学里的第一名。无论是博闻强识、亦或是领悟反应,都甩其他人一条街。
他怎么就没天赋了?!
梁衙很是不甘心,第二天早上又爬山上去一次。
神医家住半山腰的竹林中,颇有番隐士的味道。屋子也建得极其特别,一般人欣赏不来。
这回神医家门口拴着匹马,像是有客人的样子。
梁衙犹豫半晌,还是上去敲了敲门。
屋内传来谈话的笑声和碰杯声,看来神医确是来客人了。也是奇了怪了,这么个怪老头,还能有什么朋友?
咚咚咚
屋内声音听不真切,只隐约有人说:来病人了,我去开门。
另一个声音答:不必开,又是那些小孩在玩闹罢了。
真不用开?万一是病人呢?
那声音不耐烦道:真不用开。
过了一会儿,两人又不知交谈了几句什么,有个人还是站了起来,说:还是开了吧,老让人等在外面多不好。即便玩闹也说两句就好了。
然后又是一阵静默,吱呀一声,门开了。
梁衙看清了里面的情形。开门的是个身高壮实的男子,蓄一把胡子,站在门口几乎能挡住整个门,瞧着粗鲁洒脱。
里面还坐着个紫衣男子,修长的手正举着酒杯细抿。梁衙品了品两人,猜想那瞧着气度不凡的紫衣男子想必便是客人了。
那眼前这位壮汉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神医?
神医开口问:你是何人?
梁衙反应机敏,连忙跪下:我是昨日来过的梁衙,想要拜神医为师。
拜师?神医顿了顿,道,不收徒弟,回去吧。
梁衙不依不饶:我是真心来拜师的,我不怕辛苦,教什么都认真学。
神医似乎想了想,还是道:回去吧孩子,好好读书。说罢关了门。
梁衙依旧不甘,灰头土脸下山,下到一半又原路折回,他今天一定要做成这事儿。
屋内几声碰杯的清脆声响,廖山问傅怀:怎么就不收徒弟?
傅怀淡淡道:麻烦。
廖山哈哈笑:你这足不出户的,倒是省了不少事。
傅怀道:出去了犯恶心,倒不如不出去。
我都听人说了,你出门青天白日也要打伞?
傅怀点点头,把酒给他满上:这城是敖族地界,我见不得敖人的太阳。
廖山不置可否,只是和他碰一杯。
傅怀又问:你过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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