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傅怀抱着胳膊站在外面,皱眉问。
叶昭摇摇头,示意他们离远些再说,省的吵到薛白。
一直到了院子里,叶昭才开口道:“师父去临阳给薛老爷和赵大人看病。”
傅怀冷冷道:“那你怎么跟着。”语气不很客气。
廖山在一旁说了句:“阿怀。”
傅怀转过头没再说话。
叶昭听出了傅怀话中的怨气,也知道他们几人心有不满。毕竟这么大的事儿,两个人说走就走,甚至没给他们通知一声,把他们撂在医馆一个多月,整天担忧却连个信儿都没有。
叶昭道:“这回……事出紧急,师父当时是想一个人走的,我着急才跟了上去。”
傅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还是转着头不说话。
长途跋涉,叶昭本就疲乏,这几日又被搅得心烦意乱。一听他这总是阴阳怪气的口气,当下也有些压不住:“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傅怀道:“我有冲你么?”
叶昭冷笑:“不是冲我那是冲谁?”
这才刚一回来,两人又掐上了,现在是该说这些的时候么?
陆予叹气道:“绶之,阿怀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这回你们突然不告而别,甚至没告诉我们一声,一走这么长时间,我们难免会担心着急。”
叶昭冷声道:“担心着急,我看有些人哪里是担心着急,分明是妒忌为什么是我和师父走而不是他吧。”
这是自然是一时气话,叶昭一生气就不过脑子,说得难听了些。
傅怀马上就转过头,“呸”了声道:“叶昭,这种时候说这种话,你他妈的有没有心。”
“我有没有心我最知道,用得着你来管?”
二人争锋相向,愈吵愈激烈。陆予又是温和脾气,哪能劝得住这两人。
廖山被他俩人的争吵声搅得心烦意乱,猛地站起来道:“都别说了,有完没完。”
这回他也不客气了,直接道:“阿昭,你以为我们是在气这个么?在你眼里我们师兄弟的气量就这么小?”
叶昭看了他一眼,不做声了。既然不是因为这个,那他们有什么值得如此大动肝火的。
廖山道:“你说师父是去给薛老爷和赵大人看病,那你实话实说,师父的左手是怎么变成那副样子的?”
叶昭愣住了。
自打薛白进门起,他们几人便发觉他的左手似乎彻底不能动了。本想着叶昭能告诉他们实情,谁料他却守口如瓶,到最后也没说起这件事。
傅怀不是嫉妒,而是师兄弟之间还如此防备的话,那真是令人寒心了。
叶昭不是刻意隐瞒他们,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事关薛白名誉,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薛白的左手更是因他才变成这样,这些话要如何告诉他们。
而薛白想必也是不愿意让他们知道的吧。
有些事情,不如让它永远埋藏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