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忽然正色地问:“那我还可以叫你师父么?”
“自然可以。”
叶昭一瞬不瞬地盯着薛白,又道:“师父,我可以亲你么?”
薛白的回答还在嘴边,下一刻便被叶昭炙热的气息堵在了唇间,他趁着喘息的间隙偏过头,低声道:“那你、你还要走么……”
叶昭哪还管得了那么多,神识迷乱地整个包裹着他,眯着眼道:“不走了,师父,我不走了……”
最后,他昏昏沉沉地趴在薛白的肩头睡着,薛白才将他扶到床上去。
可是这样的回忆,他一觉醒来,便全都忘了。
薛白神色暗了暗,道:“不记得便算了。”
“不行,”叶昭执拗道,“我忘记什么了?”
薛白忽然觉得有些疲惫:“没什么。别走了,把你的……朋友也带回来吧,最近外面不太平,你又什么都不熟悉。”
薛白向门外走去,快走到门口时,叶昭突然从身后喊住他:“等等,你是因为可怜我才愿意留下我的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需要什么人的可怜。”
薛白没有转过身,轻声道:“不是。”
“那是为何?”
叶昭又往前走了两步,这才缓缓道:“因为,你是我的徒弟。这世上没有不爱护徒弟的师父。”
叶昭望着那单薄的背影,忽然就很想冲上去抱住他。
他忍住了。但他也永远都逃不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几章节奏都好慢,这剧情它怎么推都推不动呜呜呜。
第49章 惊夜
大嘉和敖族议和破裂,朝廷百万金银贡品拱手让人,也没挡得住敖族南下的铁蹄。
邬州便成了敖族眼中北地最大的目标。这才刚刚平息的大风,忽然又刮起来了。
陆予一把关上医馆的门,将帘子拉下来,遮得严严实实。
傅怀靠在一边桌子上看他,道:“你再遮严些。”
陆予道:“差不多就行了,还得留个缝儿,师父说还有病人要来。”
傅怀无奈道:“都这个时候了,谁还顾得上来。城内人人自危,能先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生病来看病就不是保住性命了么。”陆予道,“无论什么时候,总是有人生病的。”
傅怀无奈:“好好,你说得对。哎,你再把帘子拉下来点。”
这几日风声紧,廖山昨夜忽然火急火燎回家去了,留下他们几人每日轮流守着大堂。城里的官兵不敢懈怠,百姓也自然不敢懈怠。
叶昭出来给两人送饭,刚走进诊堂,正和傅怀对上了眼。
傅怀抬头看他一眼,冷笑一声道:“有些人,前几天刚还闹着说要走,这两天风声一紧,突然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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