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又问:“那个孩子……怎么回事?”
“想不开了?”薛白不直接回答,而是戳他心思,“收个新徒弟,你这个老徒弟就坐不住了?”
“我老么?”叶昭转身,“我不老!”
薛白哈哈笑,靠近给他赏了个吻:“你们不一样。”
“那是自然,”叶昭得意,趁机把人卡在怀里,没洗完的碗也顾不上了,“他顶多是徒弟,我可就不同了。”
“嗯,你最不同。”薛白应和着,笑话他还和个小七八岁的师弟计较。“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过曾经治的一个左腿残疾的孩子么?”
叶昭停下动作:“是他?”
“嗯,那时我还在景安。那孩子不大,我记得他和我说长大要拜我为师,我当时没放在心上。这会儿碰见了,都是缘分使然。”
“所以你就收了?”
“嗯。”
“就这样?”
薛白看他:“你觉得还有哪样?”看叶昭方才郁闷的样子,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薛白不由开玩笑,“莫非你觉得是我的私生子?”
叶昭脸涨得通红:“没、没有!”其实说实话,洗碗那短短一刻钟,脑中万马奔腾过,他还真考虑过私生子这个可能性。
“没有就是没有,”薛白笑,“脸红什么?”
叶昭说不过,转头继续洗碗。薛白站在身后没离开,叶昭洗着洗着就耐不住心中那股邪火,又转过身来,趁薛白还未反应过来,一把抱起人往外面的屋子走。
薛白拍他:“碗,去洗碗!”
叶昭偏不:“我要先证明!”
“证明什么?”
“证明我和一般徒弟不一样!”
“……”
陈小宥正蹲在外面墙角数蚂蚁,看到叶昭扛着薛白直冲里屋,眼睁大愣得说不出话。
光天化日,他大师兄这是要……干吗?
薛白筋肉骨头都要被拆散了,汗涔涔地窝在被子里,想着他今天还有些病人要看,新徒弟还在外面没训导。
叶昭却精力充沛,事后还霸占着人不让走,也知道人走不动了。
“阿昭,别、别了……”薛白躺着和站着就完全不是一个人,躺在床里就任人欺负,语调低柔,无力地推拒着叶昭的胳膊,哪还是徒弟们眼里那个冷面师父。
叶昭赢了,实实在在证明了自己与其他徒弟确实不同,能见到师父这一面的仅他一人。这么一想舒适得很,他低头吻着薛白满额头汗水,笑而不语。
薛白仰起头问:“这下满意了?”
“嗯。”
“以后不能再纵着你了。”他察觉自己现在在薛白面前毫无为师的震慑力,反而时时刻刻任人宰割,毫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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