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人与我擦肩而过,那人身上的气息也不大对劲。”
或许天生直觉敏锐,他觉得那路过的人不像寻常的侍卫,气质冷峻,无谓生死,更像是从宫里出来的禁卫。
再结合这几日下人的讯息,他很快便能猜到是谁来了。
调虎离山!
想清这一切只需要一刻,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他转身之时,身后的人已然亮出了兵器。
“千蹊哥哥···”
他说的轻巧,其中危险她却清楚,破门而入的那一刻,他脸上的伤痕赫然在目,俊庞染血,眉目暴戾,显然历了一番生死关回来,她却一点儿也不害怕。
心房暖流涌过,身体的酸痛似乎也被轻轻掩盖,云千凝伸出小手,抱紧了他的劲腰。
“幸好有你。”
小姑娘闷在少年怀里,过了许久,低低开口。
若没有他,她现在早已置身水火之中,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他怀中和他撒娇,她的千蹊哥哥,是阿凝心尖上最重要最欢喜的人呀。
“是我不好,若我再细心些,阿凝也不会遭此危险。”
裴千蹊凝眉,顿了顿,心想那人这回没有得手,定不会善罢甘休,大手揉着她的乌发,低声道:“阿凝这几日要委屈些,乖乖和千蹊哥哥呆在府里,可好?”
姑苏城内近日很不太平,便装禁卫几乎隔着一个河道就能瞧见一个,萧泽漆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他一清二楚。
“嗯,阿凝都听千蹊哥哥的。”
云千凝点了点头,想起自己的身体状况,腹诽着就算眼下自己想出门,也没法子走路呀。
“乖宝要吃什么,只管让下人采买,还有上回在梨园看戏,阿凝似乎颇有兴趣,我已经命人请了那戏班子回府表演,阿凝可欢喜?”
云千凝望着上方的俊庞,心像是被泡在暖呼呼甜腻腻的糖水里,呼吸一口,便恨不得温柔地炸裂开来。
千蹊哥哥永远这么细心周到,她被他夜以继日地宠坏,要是离了他,她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唔,好。”楍書淶洎紆ΓOūSнūЩū(肉書屋)點Χyz 綪至リ肉書屋閲渎楍書
裴千蹊俯视着她娇殊的小脸,唇角带着温和的笑意,发丝的末梢垂在她的小脸上,搔得她有些痒痒。
洁白的指尖卷起他的乌发,小美人娇气地嗔了他一眼。
他终究难掩心中欢喜,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耳畔低声呢喃,像是宣示,又像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