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后,破旧的竹屋变得空荡荡,封镇仰倒在竹床上。
竹床颇有些弹性,他在上面滚了滚,表面被刨的光滑,挂不到衣料也不硌人。
他在心里嗤道:没想到,这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义父手活倒是不错。
……
天色暗下来,封镇睡得朦胧间,听到有人唤他。
“阿镇。”
“阿镇。”
……
一声又一声,声声不歇。
他人小精神短,又加上一直不停歇的赶路,虽然是被抱着,但是仍然十分困乏。
被人强行唤醒,封镇满心火气。
盯着眼前被人捧来的果子,封镇别过头去,重又躺下。
“我不吃,我要睡觉。”
过了会儿,义父才说,“好吧。”
夜晚的山间有些凉,封镇凡胎肉体,身上只有一套大红色的丝缎锦衣,没有保暖性可言,旁边又是冰块一般的东西,不停地散发着冷意,让他禁不住翻滚的远了一些。
一只手臂将他揽入怀,封镇无意识地喃喃一句:“冷”,睡眠中的声音含糊无力。
但是过了会儿,他便觉得周身一暖,身体不冷了,手脚渐渐放得开了。
第二天,封镇是在太阳照到屁股上才醒的。
醒来之后,由义父带着去水潭前,义父为他洗脸拭牙。
封镇略觉得有些不要好意思,摆手要称自己来。
结果义父仍然十分认真地为他清洁,并回了一句,“你还小,弄不干净。”
洗漱完之后,与义父分吃了昨晚寻来的野果,之后便跟着义父习剑。
因他人小力弱,义父为他打磨了一把精致可爱的竹剑,日日教他刺、挑、横、切。
白天里,除了练剑,便是习字背诵口诀,义父教的认真,封镇学得也努力。
他似乎在这方面极有天分,学得飞快。
他们就此安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