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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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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之后,奚扬的父母收消息便急切约着见面吃饭,晚栀特意选了条老少皆宜的衬衫裙,为了搭配白蕾丝领结,选了双纯白的细高跟。

“只是走个过场。”奚扬对此次见面兴趣缺缺,倒是对她脚上那双高跟鞋颇有微词,纤细的脚腕很容易扭到。

“上次是因为太高了。”她有次心血来潮,在街上看到橱窗里的高跟鞋突然想试穿,奚扬平时很少见识她的购买欲便欣然刷卡,哪知她只是想穿上超高跟和他比身高,然后脚部一崴就悲剧了,那双鞋也被永远遗留在LA。

奚母见到她就拉着手不放,推心置腹说了一些贴己话,还送了她一套首饰,虽然她还没打耳洞,但也让她很惭愧。

过来之前晚栀有问过他爸妈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他不假思索:“钱。”他也知道她的意思,便让她放心:“见面礼早就准备了。”

看得出来奚扬跟他们并不亲近,因为他们跟她说的话比跟他这个亲儿子不知多多少,寒暄闲聊间奚父提起让他回来管理自家产业:“既然回来,就多过来帮帮忙。”

终于说到正题,晚栀自觉闭嘴,奚扬给她端来一盅汤,有礼地给父母二人添茶,嘴角随意勾起的笑却很讽刺:“傻瓜式洗钱还要帮什么。”

两位中年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他说得这么直白,不想面子过不去就没再提,一直到分别前依旧热络却不亲近。

其实也不怪奚父突然想先发制人,回去的路上晚栀接收到一点打探确认的目光,准确来说是旁边人,上车后调侃他上新闻的事:“听说你最近挺出名?”

宋家主控企业迎来新的合作伙伴,斯坦福出身的科技新贵提供技术支持,目前还没爆出任何更多私人信息,不过他光靠一张发布会合照就在网络引起讨论。

准确来说,是在各大论坛刷脸,有以前湘南的同学上传照片,少年时期的照片火了一阵子。

“托你的福。”他单手操纵着方向盘,注意后方路况。

宋家突然抛出橄榄枝,奚扬受邀短暂商谈合作后,回来在阳台抽了根烟,晚栀对他的健康问题看得紧,他很久没碰了,找到他时已经在风口吹了一会儿,夏天的短袖不厚,衬衫下体魄早已脱离单薄。

晚栀还未开口责备就被他抱住,呛人的烟草味依旧还有残留,没在地上找到烟蒂,便问他:“抽了几根?”

他紧抱着不言,转而提到宋家长辈的感谢:“说是还你的人情。”她一笑置之,当时只是为了抢回爸爸,她笨拙地联系宋家找回流落在外的宋凌菲。

她见过宋凌菲恶意撕毁的亲子鉴定,当时宋家的委托人找来,她迷恋兰德并不愿意会自己真正的家。

最后回去晚栀编了个可歌可泣的故事,和万能的“失忆”理由,反正只要血缘关系是真的其他都好说。

奚扬和宋家合作的消息一出,后脚宋凌菲就来电,没有任何斥责谩骂,而是狠着语气警告她:“虞晚栀你给我好好活着,好好受着。”

时至今日,她们两个人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互相提醒被掩埋的罪恶,但也因彼此存在而分担那份煎熬。

宋家不见得有那么重视宋凌菲,但决不喜欢拖欠别人什么,而且在商言商,以奚扬掌握的信息网络如果有好的变现,何乐不为?

在奚扬和宋家磨合的一年里,晚栀很快进入大四,着手自己的各项毕业事宜,异地的学期里他们每晚都会视频,有时她会忘记嘴里说的话,就那么开着Pad睡过去一晚,早上醒来听到那头电脑键盘的敲打声,有点不确定今夕何夕:“几点了?”

“第二天了。”笔记本的冷光使他的侧面下更加冷漠,转过头来却眼含调笑:“Good rning,pretty fox.”

晚栀注意到他那边的双屏幕还开着,活跃变换着画面,皱眉观察他眼下:“不要告诉我,你没休息过?”

这话说得,就真没告诉她,他神清气爽地看了眼手表:“你还有半小时。”奚扬有两只手表,一只是自己的时间,一只是她的时间。

“不早说。”没时间再多说,她手忙脚乱起身洗漱换衣,特意挑选了不用想搭配又容易穿的连衣裙。

奚扬听着那边乒乒乓乓,一脸淡定地提醒:“别忘了穿内衣。”

“有胸垫。”从裙子里冒出头整理好裙摆,扣上衣袖纽扣,她稍微凑到镜头前给他确认:“你看。”

方领天鹅绒布料表面平整,番茄砖红也不透光,色度是很古典的浓郁,他垂眼敛住光芒:“一刻钟。”

摸着充电发热的平板准备关闭前,她匆匆赞美:“手表真合适。”纯手工制作的精密表盘闪着微光,她的生日礼物。

“当然。”奚扬活动腕骨,上个月她专门提前飞回来,他在外出差刚结束冗长的会议,寂静的酒店客厅有人等,不可谓不惊喜的。

同时,暗自庆幸她没有因为她生日后的那个乌龙生气。

晚栀生日时戏言他当模特,因为刻画的眼神很认真,疑惑为什么眼神越画越不对,画到一半时她扔掉画笔:“我都这样了,你有没有人性啊?”

他又硬了。

才做完一晚之后。

“我都这样了,还是一个忠实的模特。”

下半程绘画在他的自渎中完成,眼神非常欲。

这幅画意外被画廊经理人拿去参加慈善拍卖,因为她当时承诺的画没有完成,其他存货在加拿大和国内分散,无意被找到她胡乱安置的这幅画。

画面只有胸膛以上,甚至是侧低头的角度,但那个氛围有种不可描述的张力,感染欣赏画的人。

也感染了拍卖坐席下的晚栀,在周围一个个买主举牌时,她晃了晃身边人:“给我拿下。”

因为刚结束工作就赶来参加拍卖会,奚扬时差也还没倒好,昏昏欲睡间听到她恶狠狠的命令,举牌说得干脆:“一百万。”

惊得其他人下巴都要掉了,拍卖槌都生怕人跑掉一样迅速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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