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歌睡过去后,纪柔给他盖好衣服,自己却不敢睡。
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包厢内传来一阵格外香甜的气味,纪柔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意识。
只能任由屋外的人把他们俩抬着下了楼,又抬到一辆车前。
老蒙弓着腰,趴在门边对着车里的人窃窃私语着什么。
车里头发梳得格外整齐的白发老人,靠在椅背上,仿佛这世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眼神自上而下瞥向顾行歌,手一伸,就有人递上他的拐棍。
他用拐棍狠狠戳了戳顾行歌的身体,声音低沉着问道:“都检查过了吗?”
老蒙点了点头:“都检查过了,没有定位系统。”
“是吗?”白发老人拐杖口戳在顾行歌腋下,阴冷地勾起一侧嘴角:“那这是什么,嗯?”
老蒙看着被拐杖戳得吐出来的一块肉,轮廓分明就是人体定位芯片的样子。
“我大意了。”老蒙向车内一鞠躬,只见面前哐啷一声掉下一把匕首,登时会意:“明白。”
他捡起地上的那把匕首,抬起顾行歌的胳膊,朝着人体芯片的位置一划,鲜血就汩汩地向外溢出。他两指掐着周围的肉,用力一挤,芯片便应声落在地上。
白发老人淡淡看了一眼,扬了扬下巴:“抬上来。”
“是。”老蒙立刻招呼着几个手下七手八脚把顾行歌和纪柔抬到后座上放好。
白色轿车呼啸着离开这家会所的地下车库,绕过很长一段环山公路后驶入一个看起来和普通度假村没有任何区别的地方。
下车前,白发老人看了眼车后座躺着的两个人,又抬头看了眼已经露出鱼肚白的天际,长舒了一口气:“先一起锁着。”
等到纪柔和顾行歌悠悠转醒的时候,手上脚上都已经带上了链铐,被牢牢拴在后面的铁柱上。
两人奋力挣扎一阵,发现这种挣扎对铁链根本没用时,无力地垂下手。
铁链砸在地上发出一阵叮铃哐啷的声响。
“昨天,为什么你会出现在KTV里?你难道不应该在祁炀他们身边等着支援?”顾行歌疑惑着问出口。
纪柔努力回忆道:“我昨晚是接到了首长的电话,他要我回一趟训练营。我是和祁炀一起进的训练营,但是很奇怪,我从密室出来就没有看见他了。我以为他在车库等我,可是我刚走到车库,就被人打晕。”
顾行歌眉毛忽然拧住:“然后?”
“然后我再醒来的时候就到了KTV的车库里,被老蒙抓上去。”纪柔觉得脑子一片混乱,完全没有搞明白这些事情之间的内在联系。
顾行歌眉毛拧得更紧了,纪柔确定自己见到了首长,那么究竟是这么了解他们的行踪?
两人一时都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只能彼此沉默着。
这时,关着他们俩面前不远处的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两个带着帽子和口罩的黑衣人同步走进来,一个端着餐盘,一个拎着水壶。
拎水壶的黑衣人率先蹲下来,在拿来的小杯子里倒水。
变故就在这一刻突然产生。
端餐盘的那个黑衣人飞起一腿踹在那人的腰椎上,然后上步捂住他的嘴,按住他的下巴猛地向右一扭。
只听“咔嚓”一声,倒水的黑衣人便像一片纸一般落在地上,口中涌出点点紫黑的淤血痕迹。新第噎板疰網:RòυRòυщU(禸禸剭)。US
端餐盘的黑衣人这才飞快关上仍旧敞开的房门,拉下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