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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
一个惊慌的声音骤然划破寂静的夜空,龙玄止猛的从床榻上坐起,身体的异样感和漆黑的周围在提醒他,他又做梦了。
没错,他又梦见自己与那名女子在交欢,他们仿佛已经很熟悉彼此的身体,灵肉合一,契合无比。只是到最后,她依旧慢慢变得通明,他想抓住她,却怎么也抓不到,最后呼喊出声,也从梦中惊醒。
此时,他摸着心脏的位置,那里好像有一块空荡荡的,说不出是落寞,还是难受,亦或是,相思。
自从上次在温泉处看到那个女子,他几乎每晚都做着与她交欢的梦,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仿佛中了魔障,魂不守舍,念念不忘。
缓了会神后,他叫常贵送盆水进来,常贵去打水时满脑子疑惑:太子这是怎么了?自从狩猎回宫,每晚都叫水,还经常看着一块丝帕发呆,魂不守舍的样子,莫不是中邪了?
常贵也听信了太子好男风的流言,所以根本不会把他的这一系列举动解释为相思病,而是解释为中邪……
龙玄止简单清洗过后再无睡意,他踱步来到书桌前,放置好宣纸,研磨好墨汁,开始提笔作画。小巧的脸庞,精致的锁骨,纤细的胳膊,丰满的乳房,婀娜的腰身,修长的双腿,玲珑的玉足,他一笔一划勾勒着她的身体,一柱香后,一副美人出水图栩栩如生的呈跃于宣纸之上,他看着它,深邃的瞳眸里满是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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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从服侍龙玄止起床开始,常贵便一直用一种担忧的眼神看着他,待他用完早膳后,常贵终于忍不住上前,轻声道:“殿下,你是否身体不适?奴才认识一个民间巫师,可让他偷偷进宫帮你诊治。”
“本宫身体好得很,无需诊治,再者,纵使本宫身体不适,为何让巫师来诊治,而不是御医?”对于常贵的话,龙玄止感到非常不解。
常贵猛地一下跪地,用一种痛心疾首的眼神看着他,只差没哭出来:“殿下,都怪奴才,是奴才服侍不周才会让你染上这种病,你放心,那名巫师神通广大,定能将你治好。奴才不会对任何人说起此事,就算刀架在脖子上,奴才也……”
龙玄止越听越糊涂,不由的打断他的话:“等等,你说本宫染上何病了?”
常贵贵满眼痛惜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吐出两个字:“中邪。”
当即,龙玄止的眼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随后,他深吸一口气,面带微笑的看着常贵:“看来是本宫平日里疏于对你的管理,才会让你整日闲得没事干,在那胡思乱想。从今日起,你便去佛堂当差吧。”
“奴才知错了,奴才只想留在殿下身边伺候,别的地方哪也不想去,求殿下不要赶走奴才。”这下,常贵是真的哭出来了,眼泪鼻涕纵流。
“不想去就做好份内事,别整天在那胡思乱想。若再有下次,本宫可不心慈手软。”
“是是是,奴才知道了,殿下就当奴才方才说的话是放屁,殿下没有中邪,绝对没有中邪!”说到最后,他还重复了一遍,神情坚定不已。
龙玄止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闭眼不再去看他。“你退下吧。”
“是。”
常贵走开后,龙玄止不知想到了什么,无奈一笑,可能福贵说的没错,自己真的中邪了。
中了她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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