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寻神色微凝,眉梢透出不解,“发生了什么?”
宁越之平静地将目光移到木偶女像上,眸中晃过一缕幽深,悄然发问,“与其纠结兄弟两人怎么死的,倒不如先把村子里的异像解释清楚。”
话落,他便定定地看向老人,一字一句地清晰问话,“村子里的活死人、海祭、红衣女像、还有你方才说的海神和巫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对,这村子是怎么回事?”祝寻想也不想就抛却自己的疑惑,跟向了宁越之的话。
兄弟两人早已死去成了鬼物,此刻再刨根问底也没了意义。可这满村的活死人就不同了!万一以后有酒店游客前来观光,撞见这村子的异像,可不比酒店的闹鬼事件更可怕?
“说来话长,兄弟两人的死也和这些事情有点关系。”老人嗓音沙哑,眼神陷入对往事的追忆中,“既然如此,就由我从头开始说起吧。”
祝寻看想宁越之,正好对上他投来的目光。对视间,祝寻忽地勾起点笑意,冲他眨了眨眼睛。他回过视线,摆出一副听故事的模样,说道,“老人家,你慢慢说,我们听着。”
宁越之微微后撤站在昏暗处,眼底藏着旁人看不见的笑意。
“我们岛周围的海域水流凶险,可村里历代都是渔民,必须依靠出海为生。从我出生起,村里就有海神之说。离我们岛往东十公里的地方,藏着一座海底岛屿。而那里,就是海神居住的地方。那座海底的岛屿每百年就会浮现水面,数以万顷的海水会退至两侧,中间会形成一条海道直通岛上。”
“很多民间传说都是人为编造的。”喻言第一个出口反驳。
别的不说,光是‘海水退开,形成海道’这一条,就非人力能够做到。即便是师父用尽修为,恐怕也难支撑开辟十公里的海道吧?
喻言在心里默想,暗戳戳地将余光瞄向宁越之。
对方正处在昏暗处,面上没有多少神色,可一向清冷的眼眸此刻却深得可怕。仿佛下一秒,眸潭下就能翻起漩涡吞噬一切,看得喻言心头一愣。
老人的回话再度传来,坚定道,“不,我见过,这事是真的。每当海神岛浮现之时,海里会毫无预兆瞬间掀起狂风骇浪。若是渔民收船不及时,必定会命丧海底。只有很少数的幸运儿,才能幸免于难,村里的巫师头衔就是这么来的。”
一侧的尤忘似乎想到什么,神色微凛。
“喔?”祝寻显然被这个故事激起了兴趣,猜测道,“老人家,难不成村里的巫师,就是这些海难里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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