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绑紧点容易掉。”宁越之转身收起东西,忽地又丢出一句,“……也好让你长记性。”
“我要长什么记性?”祝寻追问。对方还算有分寸,痛感不过一瞬也就没了。
宁越之拿起木盒,眼底的笑意很浅很淡,他模糊了真实回答,“好让你记得以后遇事小心,即便不能还手,也该闪躲好。”
祝寻感受到他藏在话语里的关切,本就没涌起来的‘怒’火瞬间灭得一干二净。他眉梢微挑,笑意更甚,“我说呢,关心我就关心我嘛,绕老绕去做什么?”
“我走了。”宁越之答非所问。
祝寻低哼一声,继续说道,“宁越之,你不能这样藏着掖着不说的。以后你要是遇上喜欢的女……额,喜欢的人,你难道也这样把想法藏在心里?”
“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我这么善解人意。”祝寻还不忘夸回自己。他见宁越之还是沉默,嫌手臂受伤不方便,提着脚尖戳了戳他的小腿,含笑道,“宁吱吱,你说是不是?”
宁越之睨了过去,眸色是前所有未的幽深。
祝寻一怔,闭嘴、收腿,半晌才又糯糯地服软道,“我、我错了。好像有点累了,我先睡了!”
说罢,就一溜烟地跑回床边,闭眼佯装休息。宁越之趁他不注意,这才伸手掩住唇侧的笑意,放缓脚步走了出去。
……
“前辈!前辈!”
祝寻在一阵呼唤声中醒来,喻言正坐在他的床边,低声发话,“前辈,快到午夜了。我们不是说好要去书画展探探情况?”
祝寻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朦胧地捂脸清醒。
喻言按点床头灯,好奇发问,“前辈,你刚刚是做什么梦了?一直在呓语。”
“我说什么了?”祝寻的话从指缝间透了出来。
“也没什么。”喻言想了想,这才几个字、几个字地从嘴里蹦了出来,“我错了、你轻一点、我有点疼、攸宁兄、宁吱吱、我累了、先睡了……”
“……”
喻言说得一本正经,可落在祝寻的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些词汇的确是他在梦里说的,怎么连成一块儿就那么奇怪?
还好这些话没让宁越之听见,否则自己在他心里成什么人了!
“喻言,你去喊一下宁越之,我去洗把脸清醒一下。”祝寻起身,故作淡定。
“宁先生已经起来了,我喊你起床的时候,他就守在门口等你醒呢。”喻言补充。祝寻听见这话,身形骤顿,他沉住气一字一句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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