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的慌乱过后,祝寻的胆子又大了起来。他主动仰头准确无误地落在对方的唇上,双手勾勒着男人的臂膀,恨不得两人再靠近一些。
他扫开宁越之捂眼的手臂,双眼迷离地盯着他,说道,“不用挡着我,我喜欢看你现在的表情。”
难捱也好,疯狂也罢。
都是我所喜欢的。
“阿寻,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宁越之的眸色骤然一暗,不由分说地加重了手臂上的禁锢。以往的清冷禁欲早已全面崩盘,没有人知道他禁锢的心里到底藏了怎样的一头待食千年的凶猛野兽。
包括祝寻,也不知晓。
他带着祝寻唇舌相缠,肆意吸吮,不知节制地占/领着他的一切。
“嗯……”祝寻被吻得大脑更加晕眩,却又不肯认输般地死死勾住男人的臂膀,回以更用力、更深情的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堪堪分离。他望见男人发红的眼眶,迷离一笑,便彻底醉倒在他的怀中。
宁越之望着他的睡颜,右手猛然紧握成拳,费了极大的力气才稳住气息,忍住了彻底侵/占怀中人的欲/望。他将祝寻平稳放置在床上,伸手拉来一侧的被单给他盖上。
宁越之俯身轻触了一下祝寻的额头,眼中复杂和痛苦更甚,“……阿寻。”
你不会知道。
我害怕你想起一切,更害怕你恨我。
……
祝寻醒来时,只觉得脑袋一阵巨疼。他裹住被子,放空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外头的人听见动静,敲了敲门,“前辈,你是不是醒了?”
“嗯。”祝寻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一片干哑,“喻言,你进来的话给我倒点水。”
“好。”外面很快便想起了回应。没多久,喻言就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进来,“前辈,你还好吧?你从天黑又睡到了天黑,我差点以为你修为受损出事了。”
祝寻一口气将温水喝尽,惊讶道,“我醉了那么久?现在几点了?”
“嗯,你们凌晨回来的,这会儿都要晚上七点了。”喻言接回他手中的水杯,继续说道,“还是宁先生说你没事,让我不要吵到你休息。”
祝寻闻言,脑海中忽然浮现起凌晨的那点事情。他往常酒量很好,是不轻易会醉酒的类型。即便醉酒,清醒之后也能将醉后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
此刻,祝寻就想起了自己和宁越之的深吻,瞬间被那点缱绻的情思染红了耳根。
“前辈,你和宁先生是不是……”喻言有点好奇,欲言又止。其实,他的卧室就在隔壁,昨天晚上多多少少能听见一些暧昧动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