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阵中运气控制,将这些供来的灵器心安理得地收入纳灵袋中。
这些正派修士想要杀他,可他只是伤了他们的手脚,缴收了他们惯用的灵器,对比起来,已经是仁至义尽地退让了!
有修士无力反击,气从口出,“祝寻!你卑鄙至极!亏我还觉得祝掌门待人温厚、祝夫人温和善良,教出来的儿子必定不会差!都说子不教父之过,如今看来,你这幅破烂性格就是被你父亲惯出来的!”
又一人相应,“没错!说不准海难就是祝鹤龄和木岭联手策划的!说什么祝家是被冤枉的,我看不然!当年要不是祝鹤龄主张放木岭一条生路,哪里会惹出这么多事?”
“如此说来,他们私下早有交易!我们都被祝掌门给蒙骗了!”
祝寻听见这些话,眼色沉得可怕。他已经许久没运转过大量诡气,现在被扰了心神,恍然间竟有点回到了烈狱杀戮的那段时间。他怕控制不住打开杀戒,已然在拼命克制。
“……闭嘴!”
那些被缴了灵器、躲得老远的修士见他有了反应,可口上更是刺激得难听,“祝寻,你已经引起众怒,就不怕有人因此挖了你父母的衣冠坟、挖了你祝氏祖坟泄愤!”
从古至今,挖人祖坟向来是最恶劣之举。只要是人听见这话,肯定会露出破绽反应。
果不其然,祝寻面色猛然一颤。
原本严密的诡气防守终于有了一瞬的漏洞,有人抓住这个时机,猛然挥出长剑,那剑彻底没入祝寻的胸膛,引得士气高涨。
“杀得好!”
祝寻是活死人,这血腥味自然于常人不同,反倒有些烈狱里鬼怪妖物死后的气味。他眼中彻底漫上了血色,一道黑色符咒从脖颈处隐约出现,延伸到右脸脸颊。他阴冷麻木地拨出长剑,凌厉地掷了一个方向,正是方才气激说要‘挖祖坟’的那名修士。
那名修士来不及闪躲,恐惧地瞪大眼睛。长剑刺入他的喉咙,彻底封了他的话,也要了他的命。
“我忍到现在,何尝真对你们动过手?”祝寻胸膛起伏得厉害,显然处在一种极端暴怒中,“你们既然急着寻死,我本彻彻底底成全你们!”
他轻而易举就设下一道诡箭阵法,话音刚落,附在周身的诡气顿时四散。
众修士惊恐不已,乱作一团。原以为祝寻已经被逼到了无力反抗,哪知是刺激了他的发作。短短数月,祝寻竟是比荒山坟那日还要厉害了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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