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日后,祝寻将自己的东西妥善收入纳灵袋中,还不忘哼着小曲调。
沈顷岚看见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立刻刺道,“真不知道你在开心什么!这次出门是去赔礼道歉的,你当时出去游山玩水啊?”
“这不就不懂了吧,我这叫心态好。”祝寻坐回他的身侧,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再说了,该开心的是你,我和越之这趟出去是挨骂的,你倒好,借着腿伤的缘由可以留下。”
“越之?越之……才几天啊,就叫得那么亲热了。”沈顷岚瞥了他一眼,又看向自己的大腿,“也不知道我爹是怎么想的,突然心疼起我的脚伤,不让我和你们出门。”
“心疼你还不好啊?你真是从小被沈掌门严苛惯了。”祝寻早就看透了好友隐藏的担忧,勾搭住他的肩膀,“好啦,你放心。大不了那些亲属打我的时候,我躲着点呗,不会受伤的。”
沈顷岚起身,闷哼,“谁说我担心你了,自作多情。”
祝寻哼哼两声,将凉水喝尽,“死鸭子嘴硬。”
话落,敲门声响起。与此同时,伴随着宁越之的询问,“祝寻,收拾好了吗?我们该出发了。”
祝寻听见这熟悉的声线,不由自主地露出灿烂笑脸来,他绕开好友,急匆匆地去开门,“好了好了,我们出发吧。”
“……”沈顷岚叹了口气走上前去,他看着两人,终是忍不住嘱咐道,“我是去不了了,你们注意安全。”
祝寻应得飞快,又认真嘱咐道,“你好好养伤,你留在三位掌门的身边,如果有什么情况,也要立刻传达给我们。”
宁越之面不改色地点头,算是赞同祝寻的话。
“嗯,我知道。”沈顷岚答话。他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叹气转身,哪知正巧碰上了前来的沈掌门。
沈顷岚赶紧收敛起神色,正正经经道,“父亲。”
“腿伤如何?”沈掌门问。
“没大碍了。”沈顷岚回,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发问,“父亲,为何我不让我和攸宁兄、阿寻他们同去?”
“原本我也是这样提议的,可是越之那孩子心善,念着你的腿伤不便,所以替你推了这差事。”
“……什、什么?”沈顷岚懵在原地。
沈掌门看着自家儿子这突如其来的发愣,不悦地蹙了蹙眉,“好了,用过午膳后来议会厅,我有别的事情要嘱咐你。”
“是。”沈顷岚应话。等沈掌门离去后,他就盯着空无一人的走廊陷入沉思。
——“你的伤死不了,但他发烧会难受。”
——“越之那孩子心善,念着你腿伤不便,所以替你推了这差事。”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