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父。
宁苍升这是变像地困住了他,给他敲了一个警钟。
等到对方离去后,宁越之才坐回桌前,他闭眼冥想片刻,拿起毛笔快速地在宣纸上默写下邪书上的内容。
澄鸣心思活络,顷刻就明白了他的意图,连声阻止,“少掌门,你……”
“出去吧,我自有分寸。”宁越之头也不抬地叮嘱道,“父亲虽限制了我的行动,可没限制我在卧房内的举止。”
澄鸣闻言,就明白无法阻止他,迟疑了片刻后,回话,“好,少掌门,你自己要注意安危。这事……掌门那边我会替你瞒下的。”
宁越之听见这话,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对方的眼神清澈明亮,其间藏着的是对他的完全信赖。他的嘴角微微松动,放缓语气,“嗯,出去吧。”
“是。”
……
祝寻边走边看,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从不知道在两人互通心意前,宁越之就已经为了他做到了这个份上。
堂堂宁氏少掌门,放着正道不修,去研究邪术?这事要是传出来,恐怕是要被各路修士戳着脊梁骨去唾骂的……也难过宁掌门如此生气!
祝寻想起后来经历的事情,便知道宁越之的试验没有成功。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突然生出庆幸。
宁越之的神识灵体还没有停下,祝寻见此,只好继续跟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幻境中的黑雾才渐渐散去,露出怀秋结界里的一方天地。
……
宁越之站在床边,看着还在沉睡中的祝寻,无奈给他撵了撵滑落的被角。他弯下腰,偷偷亲吻着恋人的额头,温柔低喃,“阿寻,我下山一趟。”
“嗯?”睡梦中的祝寻迷迷糊糊的,只是用习惯性地嘴唇蹭了蹭他的下巴。
宁越之见他困得发紧,没再多言。他怕祝寻醒来后会慌张,还是如往日一样留下了一张纸条,这才轻手轻脚地关上屋门离去。
那时的两人从未意识到,这是此生最后一次的温存。
山下的小镇如往常一般热闹,即便宁越之早已换下了宁氏的制服,可身高出众的他还是引起了不少注目。
宁越之拐入一处偏僻的巷子,才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他没有转身,只是平静开口,“出来吧。”
几息后,澄鸣带着一众弟子走了出来,恭敬拘礼,“少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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