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之微微垂眸,心中有愧, “弟子知道。”
“底下的家族野心溅起,你行错了路正好撞在了风口浪尖上,为父和长老们不怪你。”宁苍升走近, 眼前这人毕竟是自己从小看到长大的儿子,他始终存了不忍之心。
“宁氏遭受的非议是一回事,可越之和……和那人的关系又是另外一回事。”又一名长老围了过来,追问道,“越之,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真的公然带走祝寻?”
宁越之从未在宁苍升和各位长老面前撒过谎,如今也只好实话实说,“是,我带走了祝寻。”
此话一出,几位长老不约而同地摇头叹气。
宁苍升盯着他的面色,心中一凛,“那你和祝寻呢?又是怎么回事?”
“父亲和各位长老应该猜到了。”宁越之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情投意合,命定之人。”
“荒唐!”宁二叔公被激得倒吸一口冷气,顾不得年迈的身子骨高声斥责,“简直是荒唐至极!苍升,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叔父息怒。”宁苍升连忙拘礼。他回过视线,不可置信地看着宁越之,再问,“越之,你可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知道。”宁越之环视一圈,毫不迟疑,“即便父亲和长老们再问百次、千次,我仍是这个回答。”
宁苍升扬起一巴掌,可在最后关头还是停了下来。他的手臂微微发颤,失望道,“越之,你可还记得,你是宁氏的少掌门?”
“……记得。”
“你可知道祝寻现在是什么身份?他身上背负了多少的人命!各大家族巴不得将他杀之而后快!”宁苍升一语点破事实。
宁越之眼色微闪,出口,“父亲,你知道阿寻的为人,他不会借着诡气滥杀无辜。更何况,他变成现在这样,也是……”
“你给我闭嘴!我知道又如何?就算我们宁氏上下都知道又如何?”事到如今,宁越之还是一心向着对方。宁苍升看着近乎无可救药的独子,心底是说不上的滋味。
他和祝鹤龄是旧交知己,亦是希望宁越之和祝寻也是可以相互扶持的好友。只可惜,这一年多以来命运无情,祝氏一家前后遭遇祸事,他身为长辈,的确心疼祝寻的遭遇。可这并不代表他同意,这两个孩子逾规、成了人人唾骂的断袖!
宁苍升的堂弟借口问话,“越之啊越之,那些有心就是借着祝寻和你的关系向宁氏发难!你明知如此还和祝寻搅在一起,是打算将宁氏彻底推向风口浪尖吗?!”
“……”宁越之哑然。他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和宁氏、和祝寻之间的关系是死结。
“越之,趁这次断了和祝寻的关系,暂时禁足宁氏。”宁二叔公摇了摇头,给出解决办法,“外面的非议由我们出面解决,必须找个理由澄清你和祝寻的关系。”
宁越之是他眼中最优秀的晚辈,更是宁氏历代以来,天资最为卓越的人,是宁氏这一代中唯一仅有的掌门继承人,他不可能任由对方一错再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