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走廊回荡着小安痛苦的惨叫。
“小安!!”
浅炵顾不得自己害怕,连忙向声音传出的房间跑去。她猛地推开那扇刻有百合花的红棕色木门,然后,映入眼帘的是污秽不堪的一幕。
小安坐在一个男人身上,正一上一下地呜呜哭泣。她还穿着小青的戏服,但胸前却被撕开,露出娇小的乳房。她双眼无神,但在看到浅炵时,她求救般地伸出了手。
可浅炵却无法回应,她的脚像是灌了铅,动弹不得。
“怎么样,爽不爽?刚刚破处就这么骚……真欠操……”
即使是浅炵到来,也没有让那个男人——贾老板停下动作。他毫不掩饰地吐着污言秽语,甚至还颇为得意地转过来,像是炫耀一般。
“怎么了?”
此时,秦川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师父……!小安、小安她被……不是说老师……”
像是找到救命稻草,浅炵想向秦川求救。可当她从秦川脸上看到嘲笑时,她便理解到自己的问题有多愚蠢。
“哈哈,是啊,懂行的观众,也算是老师了不是吗?难道你以为,你们这种表演真会被人家看上?”
“我、我要回去……”
浅炵强迫自己动起来,然而秦川不会让她得逞。他抓住她的胳膊,用一种看待牲畜的眼神看着她:“那怎么行。今天演出,人家就看上小安和你。你回去,我不得亏大了。”
秦川把浅炵拉到二人面前,浅炵只觉得恶心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贾老板,您看上的小姑娘来咯。怎么样,开胃菜享受得如何?”
“嗯……嗨,还行吧。第一次,就知道哭。”
说着,男人抖动着身子,然后将什么东西从小安体内拔出。小安已经如同无力的玩偶,就这么被丢在地上,身下流出带有鲜红的白色浊液。
“呜……!”
浅炵不忍多看,别过头去。秦川蹲了下来,转而抓住她的肩,在她耳边轻道:
“浅炵,你不想变成这样吧?”
她摇了摇头。
“那你就要好好服侍贾老板,知道吗?他可是包了你一晚上。你要表现得好,下半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什么……什么下半辈子……”
浅炵拼命晃着头,听不懂秦川的意思。
一旁,贾老板穿上浴袍,一边点着烟抱怨道:“秦老板,你怎么都不和你小姑娘说说清楚?玩两次强上,太没意思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里吧,被开苞的要么直接被买走,要么就留着。留着的,我都不会让他们多说,不然小兔崽子们难管教。所以她们都不知道主业的事。”
听到这话,浅炵倒吸了一口凉气。
“主业……?我们不是、不是戏班吗……?”
“戏班?”秦川死死掐住浅炵,恰得她生疼,“你以为我是做慈善才收养你们这些无亲无故的小崽子?当然是为了卖你们啊。”
嗡的一声,刺耳的蜂鸣向浅炵袭来。
她似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戏班里的小孩子会这么多的原因。
“那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我们上台演出……”
“当然是方便啊。每次你们这些崽子到年纪了,就拉上台秀一秀。既坐实了戏班名义,又能让‘观众’看得满意。”
“那所谓的十四、五岁才能上台演出,并不是什么规矩,而是、而是单纯……”
到了可以卖的年纪?
“可有一次,十二岁以上的孩子都去了啊……”
浅炵不敢说下去,肮脏的猜想让她胃里翻腾。
“真聪明。”
秦川拍了拍浅炵的肩,语气中满是赞许。
“开心点。你已经比别人晚开苞了,而且只用服侍贾老板一个人。不像这小孩……待会还要再去服侍好几个老板。万一没被看上,那就得每周去读书了。”
读书?
读书不是表现好的人才能去的吗?
就连秦枫他也……
“咳咳,秦老板,好了吗?”贾老板打断了浅炵的思考,将香烟掐掉,“我还得趁着天亮前回家呢,不然家里那臭娘儿们可烦了。”
“哎呀,瞧我这话多的。这药您拿着,立竿见影,保证听活。那这小丫头我就先带走了。您好好享受……”
秦川一把把小安扛在肩头,缓缓关上房门。眼见着最后一束光芒就将消失,浅炵驱使了所有的力量飞奔过去,可却被背后的男人一把拉住了头发。
明明屋里只有他一个人,浅炵却感到有无数双手从自己身后窜了出来,捂住了自己的嘴、自己的眼睛、自己的感官,然后将自己拉进无尽的黑暗之中。
她害怕地大喊起来。
“我不要、不要!”
“听话。现实摆在眼前,乖乖接受才是最轻松的……放心,叔叔会温柔地教你,让你爱上这种感觉……”
男人将浅炵压在冰冷的墙上,企图把药塞入她口中。浅炵紧闭双唇,死命抵抗。黑暗中,她只能在心中祈求着救赎。
可是又有谁能来救她?
小安失去了意识,阿淑又在几公里外的戏台里,秦枫根本不在这个镇子上。等待着的她的只有绝望,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流下。
“对不起……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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