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连忙从车上下去,蹲到杰克面前,竖起一根手指,“杰克,这是几?”
杰克左眼全是花花绿绿的光斑,拍开青年的手指,揪住宋安的领子。
“别以为老子不敢揍你。”
嘴上说得霸气,手里却没有多余的的动作,李鱼确定,这人是真的清醒了。
他拍拍杰克胳膊,“误会一场,说来话长。”
杰克松开宋安,放眼看去,这不是他们之前呆的地方。
“这是哪儿,我们什么时候到的?”他揉着太阳穴,突然两眼瞪大。
这场景,几乎和他上次施暴被抓一模一样。
他又失忆了。
李鱼看他可怜,正想安慰安慰,就被应寒给拽走了。
见青年一步三回头,男人硬是按住他的脑袋转回来,“离他远点。”
李鱼把手抽回来,抱着胳膊,“又吃醋?”
应寒额角突突直跳,“我没有。”
李鱼,“那你总要给我个理由。”
“接下来,他会彻底失控,无差别的攻击别人。”应寒声音冷冽,毫无怜悯。
李鱼眉头紧皱,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整件事跟你关系吗? ”
“没有。 ” 应寒答的干脆,心里却莫名紧张。
直到听见青年说“我相信”,攥紧的拳头悄然松开,他享受对方无条件的信任。
动保站里格局简单,除了医务室,就是宿舍,而且门窗破烂,地面上随处可见血迹,和一些动物的粪便。
这地方,住不了人。
四人清理出一块地方,起了一堆火用来威慑动物,打算就地扎营。
现在太阳已经落山,不是抓鱼抓兔子的好时机,大家决定今晚凑合吃罐头,等明天一早再仔细搜寻查探。
李鱼没住过帐篷,有些兴奋,等应寒搭好,第一个钻进去滚了两圈。
新鲜是新鲜,就是太硬,后背硌的生疼。
想法刚落下,应寒不知从哪儿翻出来一床还算干净的被子,垫在底部。
李鱼盘腿坐在被子上,撕开一个罐头。
干巴巴的,吃三口噎了两次,真他妈遭罪。
旁边,男人正在剥糖。
李鱼斜眼看过去,男人手里捏着好几个,青苹果的酸甜味,至今记忆犹新。
应寒侧脸,将糖果塞进嘴里,“想吃?”
李鱼没说话,只是咽了下口水。
应寒轻笑一声,捏住青年的下巴亲上去,撬开阻拦的齿关,探入舌头。
糖果已经在男人的舌尖融化,李鱼只尝到一点渣,更多的都是对方的口水。
两人亲得正起劲,帐篷突然被人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