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说,这件案子的最终结果,很可能会如大家所说的那样,老板是自己摔死的,而真正的凶手就藏在群众之间,逍遥法外。
犹豫不觉间,撕心裂肺的哭声从隔壁传来。
锅盖头坐在隔壁客厅,对着电视哇哇大哭,眼泪珠子不要钱的往下掉,一边哭,一边用胳膊擦眼泪。
李鱼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按在怀里诓哄。
就剩那么一个亲人,怎么可能不伤心,只是憋着情绪不发。
锅盖头一抽一抽的睁开红肿的眼,抓着李鱼的衣服说,“他以前打我的时候,我挺想他消失不见的,可他真的死了,我又很难过。”
“妈妈走了,爸爸也不要我了,我知道,你也会不要我,把我丢开。”
小镇上的人都不太富裕,没人愿意家里多个吃饭的拖油瓶,早一两年前他就明白这个道理。
更何况最初的时候,他还带头在沙滩上欺负过这个人,他不敢奢求什么。
小孩儿虚胖,身上软肉多,抱起倒是没有多重,把人放到腿上,面对面交谈。
“你想跟着我吗?”李鱼抬手擦了擦小孩儿的眼泪。
小孩儿没吭声,因为不敢说。
上个世界,丽莎跟着米月的时间最多,对于带孩子,李鱼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他放软声音,“我可能没办法好好的照顾你。”
小孩儿的眼神黯然,刚擦完的眼泪又流下来,扭着身体要下去。
小小年纪,脾气还挺急躁,李鱼一把掐住他的腰,“你听我说完行不行。”
小孩儿动弹不得,嘟囔道,“我都知道。”
“你知道个屁。”李鱼敲了下小孩儿的脑门,接着说,“我的意思是,我之前没照顾过你这样的小屁孩,如果有疏忽或者遗漏,你要提醒我,但不能发脾气,更加不能离家出走。”
从现在开始就要住在一个屋檐下了,规矩必须立下。
小孩儿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埋头往青年怀里钻。
李鱼看着怀里黑乎乎的小脑袋,这以后就是自己人了,不能再叫外号。
“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爸叫我小畜生。”锅盖头眨眨眼,一脸天真。
这叫家庭教育太失败了,李鱼问,“那你妈呢?”
锅盖头说,“她叫我小宝贝。”
这个靠谱点,就是听着娇滴滴的,跟锅盖头胖嘟嘟的壮硕外形不符。
李鱼说,“你以后跟我姓,叫林小舟。”
锅盖头没有意见,羞涩的抿嘴笑了笑。
事儿还没完,李鱼把人从怀里拎出来,“你叫我哥哥,以后见到程叔叔,也得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