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不仅身份复杂,还对自己有着极强的占有欲。
我不会再找别的Omega。
绝不允许你再和任何Alpha扯上关系!
只要你敢让希克斯碰你一下,你下半辈子可以不用下床!
想起斐茨昨晚说过的这三句话,之前可以当情趣,现在何欢却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斐茨心中不舒畅的感觉更大,这种不舒服似乎就来自他身边的Omega。
斐茨猜想何欢肯定又在琢磨什么,他薄唇紧抿,只剩下一个冰冷的弧度。
飞行器的速度出众,很快就达到了片场。
何欢已经看到了在门口等待他的齐鹏,他正在四下张望,查看有没有偷拍的记者。
与其同时,前方也有一辆飞行器缓缓降落。车门很快打开,严霆云从里面走了下来。
我下去了。何欢解开安全带,动作轻快。
斐茨抓住他的手腕:这么迫不及待地想下去?
触碰到Omega的身体,他感到了对方想尽快离开的心情。
何欢也同时感到了斐茨的愠怒,他不得不停住脚步,稳定好情绪去安抚斐茨:我只是想早点去片场拍完戏份,下午还有记者会要召开。
其实大前天就该开记者会,但是遇上了迈尔斯校园霸凌事件,不得不推迟了两天。
何欢原计划今天下午召开记者会,彻底断绝和何家的关系,同时将穆丽尔当年的死因告知大众。
何欢早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斐茨,对方甚至还提出过需不需要帮忙,一副很热心的样子,现在怎么突然闹起了情绪?
突然,何欢眼角余光看到了刚下车的严霆云,他的手臂上正挂着自己的外套。
何欢眼皮一跳,他的外套怎么会在严霆云手里?
昨晚他接到斐茨的通讯就走了,恐怕是那时候把外套落在了餐厅里
齐鹏这个傻缺难道没有把他的外套带回去吗?!
然后何欢就看到齐鹏笑嘻嘻地跑到了严霆云面前,不仅从严霆云手里接过了外套,还笑着对他说谢谢,然后偷摸摸地把外套塞进了手提包里,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何欢下意识地想挣脱斐茨的手却把那件外套给抢回来,结果手腕却被斐茨钳得更紧。
你的外套怎么会在他手里,嗯?斐茨用力一扯,直接把何欢给摔进了座椅里。
座椅舒适宽敞,材质柔软,何欢甚至还被轻轻弹了起来。
略微的失重感让何欢晃神,双眼花成一团,等他缓过劲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斐茨禁锢在了座椅里。
你的外套怎么会在他手里?
Omega的私有物落在了Alpha手里,是一种冲破禁忌感的行为,尤其是衣物这种贴身物品。
Omega将沾染了自己信息素的衣物送给Alpha,等同于在暗示想和这个Alpha发生关系。
何欢力图解释:不是我给他的,昨天晚上收到你的讯息,我想也没想就下了楼,忘了拿外套。
斐茨却是一阵冷笑:你的经纪人昨晚不在场?
在。何欢回答得干脆,但底气已经不足了。
这件事他确实没错,但外套出现在严霆云手里,此情此景下就有点百口莫辩。
Alpha对Omega的占有欲本就强烈,自己Omega的私有物在非血缘的别的Alpha手里,这简直是一种挑衅,甚至可以说是宣战。
所以,你的经纪人为什么昨晚不拿好外套?斐茨继续逼问。
何欢被他的信息素压得喘不过气来,绵软的身体深深陷入了座椅中。他微微抬起下巴:我不知道,正好他俩都在外面,当面对峙好了。
他俩能有多少可信度?斐茨无不讽刺地说。
严霆云和齐鹏都是站在何欢这边,就算说百分之二百的实话,斐茨也不可能相信。
何欢当然知道这一点,但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他拒绝背这个锅。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酒店调昨晚的视频何欢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剧组在任何一个酒店聚会,都会要求关闭包间的监控,不仅是确保演员的**,也是为了剧组的**。
斐茨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嘴角讽刺的弧度越来越大:你从来都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永远都学不乖。
何欢脸色冷沉:你爱信不信,我没有说谎。
嘴上说再多也无济于事,还是做点实际的事情比较管用。斐茨说完直起身,解开袖扣和领扣。
霸道强势的信息素像一座山压在了何欢身上,他张了张嘴,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变成了呜咽。
他在座椅中蜷缩成团子,双手捂住嘴。
Alpha的信息素中散发着征服鞭挞的信号,和以往的气息非常不同,充满了训诫和侵凌。
出门之前你说,我没有履行Alpha的责任。斐茨将衬衣甩在地上,猛地拉直他的两条腿:确实是我的失责。从今以后,我会每天都会把你喂饱,免得你到处乱勾搭。你喜欢这个姿势?
座椅升高的扶手上,搭着何欢的两条腿,足尖因不堪承受而高翘绷直,又因为受力而晃动个不停。
何欢软软垂下的手臂上,绑定的光脑发出急切的呼叫声。
一次,两次
对方锲而不舍地拨打着何欢的电话,铃声在空间宽阔的飞行器内回荡。
急切的铃声伴随着更急切的进犯,何欢的心脏剧烈地收紧,呼吸稀薄得快要昏厥过去。
为什么不接电话?斐茨抬起他的手臂,将光脑展现在他面前。
屏幕上齐鹏和严霆云的名字交替出现,就跟竞赛一样,没有半分停顿。
泪水一次又一次朦胧了何欢的双眼,屏幕上的字迹已经晕成了花纹。
害怕了?斐茨抹掉他眼角的泪,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光脑。
何欢看见齐鹏的字样消失,严霆云的字样出现。
斐茨重重地碾了他一下,每一次严霆云三个字出现的时候,何欢就会格外地失去自我。
求饶是根本没有用的,反而像催化剂一样,引发更剧烈的反应。
这是第十五个电话了。斐茨将他抱起,双臂托着他一起来到了窗边。
铃声还在继续,何欢的脸被强迫地压在了镀膜玻璃上,他因为五感敏锐,能清晰地看到齐鹏和严霆云脸上焦急的表情。
严霆云一时看看光脑,一时往四周查看,焦虑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真没良心,看着不心疼吗?斐茨用力,何欢不得不高高扬起脖子喘息。
你说,要是我把这层镀膜撕下来,他们会发现吗?斐茨刚说完,忍得满头汗发出了一声闷哼,半晌后他才喘着气说:喜欢这种刺激?你的身体很紧张。
你看他那么着急,给他回个话怎么样?斐茨又抬起何欢的手臂,显示屏上严霆云的名字依旧闪烁。
何欢露出哀求的表情,无力地摇头。
斐茨牵起他另一只手,掰出他的食指,用指纹解锁接通。
何欢瞪大的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斐茨。
斐茨紧压着他,在他耳边声音暗哑:说啊!
通讯中传来严霆云急切的声音:何欢,你在哪里?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喂,怎么不说话,你怎么了?
斐茨拨弄何欢的耳垂:对啊,你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