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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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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甄真还真没有五百万,她道:“你先等等。”

对方扯住她不放:“等什么?我就知道你赔不了,一副仗着自己背后有人的高傲模样,我告诉你,我爸还是市委副书记呢!”

甄真没理会她,扫了眼远处的凌晨希,她根本没注意到这边。

甄真自不是想推卸责任,是想让凌晨希过来看看值不值五百万,赔偿应该,但也不能被当冤大头。

甄真道:“我可以把我的工作证给你,证明我不是想跑。”

“谁稀罕!”

甄真略好笑:“那你想怎样?”

对方一愣,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见她长得漂亮,心生妒忌,嘴角一扯,不怀好意地说:“你在这脱光了走一圈。”

甄真扭头拿起一杯红酒泼她身上:“行了,红酒液肯定是很难洗掉,我赔你五百万吧。”

“啊!”她看着身上的衣服,发出惊恐的尖叫,“你干了什么!”

甄真再拿起一杯:“反正你也是要我赔偿,脏一块两块有什么区别。”

说着,手里那杯红酒又倒在她衣服上。

“啊!”

雪白的衣服被淡红色液体晕出大片姨妈色。

女人的脸色也由红转黑。

“你!”

她歇斯底里地扑过来要抓住她,给她好看。

凌晨希听到尖叫声,终于注意到甄真那边的情况。

唉呀妈呀,一扭头就见甄真面无表情地拿着红酒泼人。

凌晨希正准备过去,脚步一顿,又退回来。

不需要她了。

一只黑色手臂挡在这个狰狞的女人面前,强硬地把她拖走到角落,给了她一张支票。

那是…

甄真扭头往后一看,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她身后,深刻有型的眉眼。即便从下方看上去,线条都似狼毫勾勒的巍峨山峦般,弧度流畅又有韵律。

黑漆漆的瞳孔深沉如潭水,清澈凉薄,唇紧抿,眼帘下的青黑显出几分疲惫感。剪裁得体的西装很好得衬托出他高挑挺拔的身材,健壮柔韧的肌肉隔着薄薄的衬衫,都能窥出其性感的形状。

这个男人无论何时都散发着对女性致命的吸引力。

郁清卓拿过她的手中的酒杯放在一旁桌上,指尖掠过她鬓角,清清冷冷地说:“怎么来了这?给你的戒指怎么不戴?”

甄真摸了摸手指,笑道:“四个一起戴有点夸张。”

“四个?”他问。

郁清卓的手很自然地贴在她腰上,微微颔首,侧头和她轻声说着话,深邃的瞳孔只映着她的脸,其亲密关系旁人明眼得见。

不少人暗地里猜测,这女人是什么人,竟让那个有洁癖又谨慎小心的郁总贴得这么近不说,好像还很宠着的样子。

注意到刚刚女人的尖叫的,不止是凌晨希而已。

以常青为首的季家队伍也看到了,由于甄真背对着他们,一时没认出。

而季灵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哪都不看。

但这郁清卓一出现,他们可不能不去打个招呼,这个男人一个人就掌握着国内外各大企业,近三成的经济往来,可谓不凡。晚会嘛,就是把他们聚集起来会面交谈得嘛。

常青搓着手,笑脸盈盈拽着儿子季灵迎上去。

“郁总,好久不见,我听说为了巡视华恒商会在各国分布的企业,您特地在全球转了一圈,现状如何啊?”

郁总?不情不愿过来的季灵一个激灵,双眼瞪得圆溜溜得看过去。

恰好郁清卓听到常青的话,慢条斯理地转过身来。

仅一个正面。

季灵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极具压迫感。

浑然天成的气势,仿佛收入刀鞘里削铁如泥的名刀。

甄真也跟着转过身,躲不过,那还躲什么?

季灵回过神,看到挨着郁清卓站的甄真,心里那点被压倒的小火苗蹭的一下跳出来,他想也不想地拽着甄真的手把她扯到自己的怀里。

一向想要什么有什么的季大少爷眉目凌厉:“这是我的女人,你少动手动脚!”

郁清卓眯眼看他。

常青张大嘴:“。”

瞧你这傻儿砸干了些什么!

“呃…”

常青没想到一个纯商业性质的搭讪会转变为修罗场,他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整理一下,这个甄真小姐是那位秦大人的私生女,而她不仅和自己儿子有一腿,连郁总也是她石榴裙下的俘虏?OMG。

常青色厉内荏地指着季灵:“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明明还是个学生,抢女人这种事…”说着偷瞟了眼平静的郁清卓,“你还早着呢!”

季灵不耐烦:“你闭嘴,一边去,不关你的事,我都送戒指给她了,她说不定都怀你孙子了!”

接踵而来的打击,让常青腿一软,脸色惨白,差点没直挺挺地摔地上。

郁清卓本没把这青涩稚气,甚至还需家中呵护备至的年轻人当一回事,可甄真没推开他,并且默认了他说的话。

郁清卓淡淡道:“甄真,过来。”

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

不过甄真没过去,只是轻轻推开季灵:“这是公众场合,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

季灵皱眉:“有什么好谈的,你不嫁给我嫁给谁?”说着,他贴着她耳朵轻声道,“我射了多少给你,你再不怀也说不过去。”

他说得虽小声,近距离的郁清卓却听得一清二楚。那沉黑的瞳孔笼罩上一层寒霜,冰冷刺骨。

与他相比之下,季灵眼里却是冒着火气,烧灼着,滚动着,似明亮的火焰。

两个男人无声对峙,旁人感觉到这边氛围紧绷,好像随时会爆炸般的压抑感,都很有眼色地走开,不蹚浑水。

只是,有人还嫌着气氛不够炸,理所当然地来掺一脚。

“这种情况应该不能少了我吧,”燕宁柔和的声线响起,他走到他们中间,“我有这个资格。”

云慕青把话筒交给身后的摄影师,紧随其后。

“我也照样有资格”

四个男人围着甄真,虽目光神情各不相同,可他们所怀着的心思都是一样的。

场外人:……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五角恋?修罗场?到底什么资格?

季灵此时如同一只随时会爆发的小豹子,霸占着自己的猎物,不让任何人窥视。

郁清卓低垂着眸:“原来四个,是这四个。”

_

晚会会场内的一间套房里。

暂且不说里面的装潢奢侈到什么地步。繁杂华丽的红地毯,复古式的桌椅沙发,悬挂在头顶的水晶灯,以及镶金灌银的装饰品。

甄真坐在单人沙发上,一手支着下巴,神情平淡,对面四个男人或坐或站,都有些心不在焉。

甄真道:“所以我才说要离开嘛。”

凌晨希坐在角落叹气:“你们谈就谈,干嘛也把我拉进来?”

甄真:“缓解气氛。”

“你当我是谐星吗?”

甄真把提包里四枚戒指拿出来,放在掌心上:“说正事吧。你们有自由选择权,而我只想生个孩子。至于为什么偏偏找你们四个一起。因为单独一个人,不就会被理所当然地要求结婚?我想避免这种情况。”

“所以,”云慕青低声说,“你并不想跟我们任何一个结婚?”

甄真合上掌心:“准确的说,你们任何一个都没有让我生出必须要嫁的念头。”

瞬间死寂。

凌晨希:“暴击啊…”

常青这时跳出来:“那我儿子退出,怎么也不能让我儿子入赘秦家啊!”

季灵瞥他:“叫你别掺和进来。退出不退出是我的事,我已经二十岁了。”

常青一拍大腿,声色凄厉:“你要是成了秦家人,儿子也姓秦,你让你妈先祖代代传下来的基业毁于一旦吗?”

季灵:“你让季年或季微随便哪个姓季继承不就好了。”

常青快被他气死。

郁清卓低眸盯着膝盖,淡声道:“谁也没说,他一定有可能,哪里来的自信?”

季灵相当看不起比他大的男人,扭头冷哼:“呵,大叔你年纪不小了吧,比我大了十多岁。不找个年纪相当的女人,未来好作伴?还是说,你就爱玩弄年纪小的女孩,证明你宝刀未老?”

燕宁涨红脸:“你也不用这么说吧。”他也三十多岁了,和郁总差不多。

云慕青背对着他们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语。

凌晨希暗忖果然麻烦,也不知道甄真打算怎么收场。

又沉寂片刻。

郁清卓忽然问:“甄真,现在怀了吗?”

六双眼睛齐刷刷射向有些漫不经心的甄真。

甄真:“没特地去检查,也没有反应,也许时间没到。”

之前怕怀,所以紧张。现在不怕,便放松了。

郁清卓道:“我是大约两个月前,那么,他们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啊…

甄真笑了笑:“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今天就到这里,我想回去好好休息。”

郁清卓说:“我送你。”

“不用了,”甄真拿起提包,招呼凌晨希,“和你们任何人一起走,最终还不是做同一件事?”

凌晨希恍恍惚惚,就这样简简单单结束?撕破脸皮的血战呢?

在甄真面前,四个男人不想她为难,所以忍着了,当然,除了浑身都散发着杀气的季灵。

季灵从郁清卓所说的两个月前联想到一件事,他是第一个不戴套内射甄真的男人,也是最有可能第一个中的那个。

连他都能想到,云慕青和燕宁自不必提了。

一想到这点,三个男人脸色都菜了。

郁清卓特地把自己的时间说出来,目的便在于此。

_?_?

我搞错了一个人名。一个不太重要的配角。

是的,季灵的表哥,把季微打成了季年!!!

心里想的是季微,结果搞成了季年!

是我女儿

和四个男人摊牌后不久,八月初,暑假正是闲暇时,秦家联系到甄真,派了专车接她过去。

没有事前通知,也没有给她考虑的时间。

甄真看着校门口那辆存在感极强的黑车架势,以及下了车恭恭敬敬在一旁等她的司机,在心里考虑过拒绝和接受的两种结果,最终还是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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