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风波在几个小时不停歇的急救车的急促鸣笛声中悄然平息。
阴雨下了一整天。
就近找了个房间,累得湿了一身的甄真,草草洗完澡躺下,睡了个天昏地暗。
期间秦家安排的军队已经进来了,由于宫内大部分士兵都进了医院,在吉尔的召集下,他们联合城外的部分拉吉米尔士兵,共同镇守宫殿。封锁全城,不让消息外泄。
伊万缇见大势已去,不得不重新考虑拉吉米尔的未来,眼下只有和秦家合作,一起把吉尔推上王位。
伊万缇虽然可怜王妃,可他内心最重要的还是国家。
王妃在医院最高级的病房里沉睡,其实她已经好了。甄真推断的药效,在人体发挥的作用最多持续十个小时。
王妃之所以不醒,大概是逃避现实的一种方式。
大厅里。
伊万缇把相关人员召集起来,提出让吉尔尽快继位,稳固国体。他对王妃背地里偷偷摸摸做得打算,只字不提。
想来是为了趁乱蒙混过去,掩埋罪恶。
吉尔头一回见证何为政治的黑暗面,他怔怔的看着这群企图对国民隐藏事实真相的上层官员。
他们为了维持皇室尊严,维持皇室体系不被解体,用复杂的词汇,一大通官方词稿粉饰太平。
伊万缇拍拍他的肩:“这都是为了国家,必须做得事!”
秦家派遣来的军官见怪不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只当个听众。
另一边。
郁清卓、季灵、燕宁和云慕青在守着甄真,她像是累极了,睡死过去。
要不是燕宁给她把过脉,听过胎儿胎动,确认一切正常,还以为她是晕过去的。
关上卧室门。
大气不敢出的四个男人才放重了呼吸。
季灵急问:“她没事吧?”说着瞟了沉默的郁清卓一眼,“刚刚过来的时候,她走得很急,被台阶磕了好几次。”
燕宁眉头凝重:“脉象没事,但更深层的反应,要去医院做精密的检查。这一个多月,她都没去医院检查吧。”
季灵道:“王妃不可能那么好心给她安排。”
燕宁又说:“秦家派遣的军队已经进来了,现在局势大致已定了吧。”
云慕青摇头:“你可能不了解政治,拉吉米尔这次估计没那么容易度过难关。当然,有秦家的军队在,甄真肯定没事。”
“为什么?”
郁清卓一言不发地走到窗边,背影透着股萧瑟,彷徨和茫然无措,复杂的感情若不压抑,他好像随时会塌下来。
云慕青说:“我刚刚接到外面同事的消息,拉吉米尔王也被送进医院,半个小时前确认死亡。”
郁清卓回头看了他一眼,踌躇了一阵,说:“我去看看,你们留在这。”
燕宁还不知道那么多事,云慕青说:“去吧,我们不会离开。”
郁清卓走了。
“毕竟是他父亲,死后,也不可能一点也不在乎。”
季灵不是很放在心上,他坐在一边椅子上,倒了杯茶喝,他说:“那吉尔能顺理成章地继位了?”
云慕青:“现在,拉吉米尔的上层都在议事厅里讨论这件事。我们的摄影师签了保密协议,被授权入内拍摄,但发布出来,肯定要经过他们的手。”
“他们必须得对近期发生的事做一个解释,不管是真的假的,民众只能相信他们。”燕宁说,“不过,我们不是拉吉米尔的公民,和我们无关。”
五个小时后。
甄真睡醒了,吉尔也跑出了议事厅,找到了他们。
吉尔看着季灵以外的两个陌生男人,楞了一下。
“谁?”
季灵哼了一声:“你管他们谁?”
吉尔像个蔫吧的黄花菜,坐到一边唉声叹气,分明他身上、四周皆珠光宝气,奢侈华贵,应是大部分人艳羡的环境。
“甄真在哪?”
“睡着了。”
吉尔抱头:“啊…季灵,太可怕了,我绝对要离开这个国家。他们怎么能这样?隐瞒真相才是为了大家好?开什么玩笑?”
甄真推门走出来时,恰好听到这段话。
“发生什么了?”
事情解释了一通后,甄真了然。
吉尔说:“虽然我知道找你求助很奇怪,但是要不是你指引我,母亲不可能这么快败下阵来!我应该继承王位吗?比起我,哥哥更合适吧?”
甄真看了他一会:“我只是个孕妇,给了你一瓶药,让你自己做选择,哪来的指引?不过…”
“不过什么?”
四双眼睛齐刷刷对准她。
甄真略好笑,她说:“日本博物学家南方熊楠曾说过,人只有抛开头衔地位,才不会变成没有自知之明的笨蛋。
吉尔,你虽然身在其位,却丝毫没把自己的地位头衔当一回事,所以自知者明。
你一直把自己当个自由人,保持着最初的天真和世界的善意,所以才对大人物们的所作所为反感。”
“所以你在说我不是笨蛋?”
甄真微笑:“不要想着去融入大人物们的腌臜,试着去改变怎样?只要登上王位,就有权利改变很多事。”
吉尔说:“我真的能?”
“能不能不是我说了算,看你怎么做不是吗?忍一时不是风平浪静,而是为了积蓄力量,掀起更大的狂风巨浪。”
吉尔又跑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想通了什么。
季灵看着禁闭的门,不忍心:“有点残忍。吉尔根本不可能改变得了。”
甄真耸耸肩:“总比让大家逼迫着他,不情不愿地上位好,那对国民本身就是一种不尊重。
另外,南方熊楠这个人,我们国家的人对他无感,说讨厌也不为过。
好了,我们现在回国。”
“郁总他…”云慕青欲言又止。
甄真说:“他又不是青春期叛逆自闭又容易受伤的少年,等想明白了自己就会出现。”
秦家安排好了专机接送,停在宫殿内的飞机坪。
听说了宫内发生的事,很多贵族或贵商跟着任职官员的父母进来看情况。
其中,也有常常被王妃邀请来参加宴会,与王妃关系不错的贵族子女。
她们不能靠的太近,只能在宫殿外围远远得看。
忽然见一堆武装军人从一座宫殿大门走出,煞气腾腾,严谨肃穆。
还以为是巡逻的,谁知他们中央围着一个坐着轮椅的女人,还是个孕妇。
有人叫道:“哎呀,那不是一个多月前的宴会上,王妃让我们针对的孕妇吗?她怎么还在这…”
“不知道,看那些军人的军装,不是我们国家的。”
“什么孕妇这么厉害,让一排军队护送,不会是逃税漏税的官员情妇,到我们国家来逃难的吧?”
“肯定是这样没错,不然普通人哪来的资格?”
一群人隔着一条河岸,闲着无聊,叽叽喳喳对河岸另一边指指点点。
为首的军官眉头动了动,他听力好,这边又是顺风位,那些话全给风吹过来,让他听到了。
他扭头招招手,一个人低头凑过来。
“把那些官员子女赶出去,允许你持枪震慑,不要真开。”
“是!”
军人做事雷厉风行,那些个嘴碎的人全吓跑了。
上了机,甄真总算体会到安稳感,她躺在座椅上,静静闭上眼睛,还是回去好。
季灵坐在一旁,笨拙地削苹果,他问:“你又睡啊。”
“孕妇的责任是养胎,”甄真闭着眼说,“安安静静得最好。”
季灵看了眼盘子里削成零件碎片一样的苹果片,想了想,还是自己吃掉了。
“除了睡觉,我们还可以做些爱做的事。”
一旁一个看手机的云慕青,一个看书的燕宁目光倏然挪过来。
相比起季灵,云慕青和燕宁比较沉稳能忍。
可说不想是假的。考虑到甄真的身体状况,他们刻意远离她,靠近了怎么忍得住?
燕宁隔着三米远距离劝道:“季灵,甄真还没经过精密的检查,最好不要做剧烈运动。”
季灵:“我前几天跟她做了几回也没事。”
两个男人默默看着他。
季灵哼了一声:“怎么,你们不服?一个个顾着工作和复仇,甄真没人管的时候,还不是我出现在她身边,陪着她。”
甄真揉了揉太阳穴:“所以你想说你才是真爱?”
季灵:“除了我还能是谁?”
他说得那么大言不惭。
这时飞机还没起飞,云慕青放下手机,走过来,拎着季灵的衣领拖出前舱。
“喂!你干嘛!”
燕宁想了想,对甄真道:“我去看看,你睡吧,不打扰你。”
说着他也走了,还顺手关了舱门。
甄真看了那门一会,闭上眼睛睡了,没睡多久,出了一身汗想去洗澡,窗外大团大团的云朵掠过,飞机已经起飞了。
进了浴室,甄真艰难地脱了衣服,打开花洒冲洗。
热气蒸腾,空气越来越稀薄,甄真感觉脑袋有些晕,摸索花洒开关时,没站稳,整个人往前一扑。
差点就要撞上,惊险之下,一个人从身后扶住她。
“还好我担心你会出事,打开门来看。”
甄真靠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说:“谢谢…这里太闷了,快带我出去。”
云慕青关了花洒,扯过一旁的浴巾裹住她,送出浴室。
舱内开了空调,温度较高。
甄真坐在座椅上,喝了云慕青递过来的水,才稍稍清醒一些。
云慕青调了一下上面的空调出风口,然后把她衣服找出来,给她换。
刚刚浴室雾气朦胧,他没怎么看清楚她。本以为看到大着肚子的孕妇身体,不至于起那种念头,但他好像有些高估了自己。
甄真自己穿内裤很困难,等着他套上,谁知他却盯着她双腿间,目光灼热。
甄真费解:“我现在大腹便便,你也能起反应?”
云慕青神情淡然地说:“说男人是禽兽,也不是没有道理。虽然我能忍住,但其实不想忍。”
甄真想了一下:“燕宁和季灵在哪?”
“在后舱,燕宁看着季灵,我和他轮班制守着你。”
甄真说:“你把裤子脱了,我没力气给你脱。”
甄真扶着椅背站起身,背对着他,两手撑在座椅上。云慕青没想到她会同意,也不忍了,脱了裤子,握着勃发的阴茎,掰开她臀缝,露出鲜红的穴口插进去。
甄真往前倾了一下,咬着唇,说:“轻一点,别撞得太厉害。”
“…好…”
男人沙哑的嗓音,压抑的粗喘喷洒她耳垂,热烫的双手扶住她的胯部,阴茎一下一下地往上顶。
他极力地放轻放缓力道,却感受到她肉穴越发清晰紧窒的夹击,一层层肉褶绞紧、黏附,淫水顺着缝隙润滑甬道滑出来。
甄真呻吟出声,随着他的动作,小幅度地前后摆动,仰着头,感受极致的快感从交合处升上头顶。
“啊…嗯…”甄真沉迷地娇喘,“好大,我腿都合不拢…没力气了,小云,你扶着我。”
她往后一倒,云慕青顺势接她入怀,不敢碰到她肚子,怕刺激冲顶会克制不住力道,只好一只手抱住她大腿根,一只手从她腋下,环住她越渐丰满的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