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登记为父亲的郁清卓接到幼儿园的电话。

园长委婉地介绍今天一天芝芝在班级里闹出的事，并表示这么天赋异禀的孩子，似乎不太适合集体活动。他们很担心教出问题，希望他们先自己教育一下，等芝芝到了合适的年纪再送过来。

郁清卓说：“我对国内的幼儿教育非常失望。如果你们雇佣的老师都是半吊子水平，建议您立刻辞退他们。否则，我会立刻收回对你们国际连锁幼儿园的投资。”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园长哪敢再提这件事。只能昧着良心说期待明天的小公主和小少爷莅临。

挂了电话不久。

季灵载着两个小家伙回来了。

芝芝大摇大摆地像是打了胜仗归来，对在厨房忙碌的保姆，中气十足地说：“阿姨，奶！我要喝奶！”

然后往沙发上一坐，呼了一口气。

老气横秋地说：“今天可把我累的。”

季灵牵着闻真进来，黑脸看她：“我听你哥说了，你脱了男生裤子，还踢了人家小jj？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女孩子？你让你爸脸往哪搁？”

也不知道她听没听懂，反正芝芝茫然然地咬着手指头：“妈妈在哪？”

秦闻真环顾了客厅一圈，看到时钟，这个点是他看书的时间，于是他松开季灵的手。

“季爸爸，我要去看书。”

季灵一愣，也许是芝芝的蛮横无理刷新了他的儿童观。

他到现在还适应不了闻真对规矩的恪守，和对人对事的理智。

“哦…你去吧。”

郁清卓听到楼下动静，转身下楼，和上楼的闻真打了个照面。

“我听说了，你今天表现很好，想要什么吗？”

听到想要什么，客厅里的芝芝渴望目光射过来。

秦闻真摇头：“不要奖励。”

郁清卓：“好。”

芝芝嘟嘟嘴。

郁清卓视线移向她。

“园长已经告诉了我你今天做得好事，”郁清卓边说边走向客厅沙发上的芝芝，“甄真太宠你了，把你惯成这样。”

芝芝本能怂他，见他要过来，想躲，但觉得输人不能输阵！又紧巴巴地坐着。

芝芝说：“我会告诉妈妈你欺负我！”

郁清卓：“曾经的我也像你一样，以为有父亲庇佑就可以为所欲为。但人不会总是幸运，我不能让你一直这么娇纵下去。”

季灵听他语气好像是来真的，神色凝重地说。

“芝芝确实做得不对，你要教训也等甄真回来再说。”

芝芝跳下沙发：“就是就是。小盆友先欺负我，我没错！”

郁清卓拧眉。

这时甄真和燕宁一起回来，才刚脱了鞋，还没走进来。

芝芝一听到开门声和妈妈的声音就唰的一下窜过去。

“妈妈，坏人又要欺负我！”

甄真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今天是不是在幼儿园闹出什么事了？”

芝芝嘟嘟嘴：“没有…”

季灵暗忖这丫头片子死鸭子嘴硬。

“你女儿今天把同班男生的裤子脱了还踢了…这只是其中一件。”

芝芝扭头瞪他。

燕宁憋不住笑：“这说明芝芝到哪都不会吃亏。”

甄真哦了一声：“芝芝，明天去给小盆友道个歉。”

芝芝说：“不！”

甄真牵着她进屋：“你已经让小盆友知道你的厉害。所以你是不是可以让他们体会到你的善良大方、美丽可爱？”

芝芝：“……可以。”

第二天，芝芝去幼儿园站在被她压垮，和被她脱裤子的男生女生面前。

“对不起。”

老师们欣慰地点头。男孩女孩的家长站在一边，紧皱得眉头松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