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次的连云法会中,东道主按惯例会拿出一些彩头来,但从未有像云霄派这次一样,开出一枚空幻石来的。
空幻石乃是极品灵材,沧元天漫长的岁月中,出现在世人眼前的空幻石,也不过寥寥五枚。想必是云霄派刚坐稳了十大派的位置,有心想在法会上露脸,因而才会有如此举动。
因着这枚空幻石,云霄山上的气氛便更为热烈了。人人都关注着那盏万象灯中的结果,不管是看热闹还是心系自家弟子,都悬着一颗心。
倒是叶舒四人,又开始了悠闲的打牌日子。几人对自家弟子都放心的很,只等着那九个人的名单宣布出来。
曹衍被叶舒勒令闭门思过,只能待在院子里长吁短叹。他正百无聊赖着,忽然听到院外传来的脚步声,显然是朝这边走过来的。
曹衍连忙兴奋地打开门,只见一个黑袍青年走了过来,见到曹衍后,笑着打了声招呼:“曹师弟。”
曹衍咧了咧嘴:“江师兄。”
这修士是冲霄剑派弟子,名叫江松闲。因为盛南浔的原因,如今冲霄剑派一干人等与潇真派也混得颇为熟稔。曹衍熟门熟路地把江松闲迎进来:“师兄来找盛师叔?”
江松闲点头,两人正准备进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呼:“师兄!师兄!等等我!”原来是秦墨,也不知他遇到了什么事,一路大呼小叫着跑了过来。
“师弟,你这是怎么了?”江松闲不解,秦墨为人腼腆,少有如此跳脱的时候。
秦墨气喘吁吁:“有,有大事。”
“什么事?”曹衍唯恐天下不乱地凑过去。
“咦?曹师弟你怎么在这里。”
江松闲干咳一声:“师弟,这里是潇真派的居处。”
“啊?”秦墨一拍脑袋,“我打算回去的,为什么会走到潇真派居处?”
我看是你又迷路了吧……曹衍抽了抽嘴角,冲霄剑派的掌门真传是个路痴,说出去真是有损形象。
“不对。”秦墨疑惑地看着江松闲,“师兄你呢,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来找师叔的。”江松闲老老实实地回答。
“师叔又来找叶掌门的麻烦了?!”秦墨大惊失色。
“不是,师叔在打马吊。”
秦墨大怒:“马吊是谁?师叔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打他!”
曹衍:“……”他使劲咳了两声,装作没有看到江松闲尴尬的神色,“秦师兄,你刚刚说有大事……”
“哦。”秦墨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最后一场比试的结果出来了。”
曹衍立马来了兴趣:“都有哪几位道友晋级了?秦师兄你是一个,还有我三师妹,云霄派的周师兄也在吧。”
“这些都不重要。”秦墨摆摆手,“你们知道观澜派谁晋级了吗?”
“谁?”
秦墨顿了顿,难得卖了个关子,在曹衍催促的目光中,才慢悠悠地说道:“观澜派的弟子全部都被淘汰了。”
观澜派在金丹期比试里全军覆没,这个消息顿时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云霄山的每个角落。
叶舒满脸遗憾:“这么好的打脸机会,怎么没轮上小霜呢,太可惜了。”
苏于霜淡定地放下茶盏:“那位连败观澜派三个弟子的道友是个散修,观澜派输在她手里,面上想必会更无光一点。”
“有道理。”叶舒幸灾乐祸地点头,“那个妹纸叫什么来着?”
“佰纯。”
“对,佰纯,这下鲁老头最恨的人铁定不是我,该是这位佰小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