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道门中清一色的女弟子,她们要么是与自家的道侣双.修,要么就找其他男修春.风一度。
说来道门虽然将*道的功法斥做采.阴.补.阳的邪法,但其实也远没有如此严重。只要不长时间与*道的弟子双.修,男修们不仅不会元气丧失,修为反而会有所增涨。
叶舒越看沉水宫,越觉得他们和*道关系微妙。这并非她多心,宣吴洲经过上古大战的荼毒后,道统已断绝得七七八八。至如这种路子的功法本就稀少,怎么偏偏就在宣吴洲冒出了一个沉水宫。
沉水宫立派不过数百年,据说祖师是在一处遗府中传承了道统。难道真是他撞大运,捡到什么上古合.欢宗的秘法了?
叶舒一时也闹不明白,只能将这个疑虑放在心里。
眼下玄真教呈收缩之势,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若说他们是畏惧沉水宫之势,叶舒是不信的。玄真教再不济,还有九个元婴真人呢,更不用说那遍布宣吴的门人教众。
而沉水宫气氛紧张,门中的几个元婴长老更是与浮云宗多有联络。三方一触即发,各自蓄力,说不得就有一场大战。
这三家势力积怨已久,尤其是玄真教气势汹汹、作风霸道,沉水宫和浮云宗被欺负了好些年。以往的较劲多是在暗地里,因为一踞北,两踞南,也不曾明面上撕破脸。但玄真教这几年愈发咄咄逼人,已是将手伸得太长了。
叶舒则是在开战前到处溜达,撩拨敌人怒气值的拉仇恨小能手。不仅嘴炮技术一流,群嘲的眼神更是炉火纯青。只等着哪天玄真教忍无可忍,出手开打,大战就能拉开帷幕。
又一次嘲讽完敌方小怪后,叶舒坐上鸾车,声势浩大地返回沉水宫。
她这一来一回,鸾鸟拉车,力士开道。几十名美貌的修士随侍在侧,各个持扇端炉,吹笛捧箫。云天之上,只闻仙音阵阵,瑞彩条条,排场极为盛大,只恨不得全宣吴洲都知道叶真人又来打玄真教的脸了。
“叶真人好不威风,如此气势,真是教人为之心折。”
因为叶舒性子随和,并不禁止这些沉水宫弟子随意交谈,当下就有几个弟子议论了起来。
“若我也能做叶真人的弟子就好了,不仅可以在真人座下聆道。”说话的那个男弟子眼波流转,“还能与真人耳鬓厮磨,日夜相对。”
“你可别做白日梦了,叶真人只倾情于顾道友。两人如此恩爱,又哪里是我们能插.进去的。”
虽说那几个弟子的议论声很小,但叶舒又怎么可能听不见。她只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一抽一抽的,耳鬓厮磨是什么鬼啊!日夜相对又是什么鬼啊!把你们肮脏的思想都收一收好吗!
那个谁,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别朝我抛媚眼。还有那个谁,嘴上说着“哪里是我们能插.进去的”,你有本事不要偷偷瞄我啊!
至于那什么“不知道顾道友chuang上功夫如何”、“你看叶真人气色红润,必然阴阳相谐”。大庭广众之下就聊这些哔色话题你们不觉得羞愧吗,参与的竟然有男有女,怎么会有如此哔乱之事!
“顾道友虽说龙精虎猛,但叶真人也不是吃素的呀。我看顾道友这几天走起路来,步子都有些虚浮呢。”一个女弟子挤了挤眼。
“果然是叶真人需索无度了吧,顾道友不容易啊。”回答她的男弟子不由面露羡慕。
咔擦一声,叶舒默默捏碎了掌心下的扶手。
前面几个弟子正聊得不亦乐乎,脚下的遁光忽然一顿,就此停了下来。叶舒漫不经心的神色骤然凝重起来,就在鸾车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男人。
他无声无息,明明凌空站在那里,却好似并不存在一般。但叶舒再看过去,又觉得那是因为他与周围的空气已经融合在了一起。
此人绝不简单。
叶舒的心里立刻拉响了最高等级的警报,她已经有许久没有感受到这种致命的危险了。而这种危险并非来自境界的压制——那男人同样是元婴修士,而是杀意。
“叶舒?”黑衣男人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又悦耳,仿佛引人沉迷的美酒,回荡着幽幽醉意。
叶舒双瞳一缩,整个宣吴洲,知道她叫叶舒的只有沉水宫的几个元婴长老。难道,此人来自九易洲?
“道友有何贵干?”叶舒勾了勾唇角。
“我心慕你许久,想与你至死相伴。”男人微微笑道,“因而,特来取你的性命。”
☆、122|4.29城|家
卧槽,你丫脑子有病吧。
——这是叶舒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