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找叶舒……
叶舒笑了笑:“楚道友可别说玩笑话,我潇真派不在十大派之列,并没有此等分量。”
“叶掌门何必妄自菲薄,潇真派的前程……”楚妙音斜睨了叶舒一眼,“说不定还在四大派之上呢。”
叶舒眉心一跳:“楚道友,明人不说暗话,想必你也知道,虽然敝派与九幽教有嫌隙,但与玄门联手,事关重大,我不能不多考虑一二。”
和*道合作,要是弄的不好,说不定就要被扣上一个勾结魔门的帽子,叶舒必须慎之又慎。
“不过……”她话锋一转,“贵派要对付九幽教,我也要对付九幽教,合作不合作,又有什么区别呢?不知楚道友以为如何。”
“那玄真教……”
叶舒露出了然的笑容:“玄真教对我喊打喊杀,我若是任由他们欺凌,枉为一派之掌。”
她猜测九幽教在宣吴洲的布局应该很重要,因为宣吴洲的三个门派,玄真教是最早建立的,沉水宫和浮云宗紧随其后。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了遏制九幽教在此地的扩张,还是为了分一杯羹。
不过这些都和叶舒没关系,世界上的好东西实在太多了,她还没有贪心到想把所有宝贝都搂到自己怀里。
她与楚妙音心照不宣,过了今晚,沉水宫的这个客卿就不用做了,玄真教照样还是得对付。能给韩景添堵,叶舒求之不得。
送走楚妙音后,她连夜打包行李和徒弟,离开了沉水宫。
这倒不是叶舒要避嫌,而是楚妙音告诉她,命令浮云宗和玄真教开战的人就是谢琰。如今韩景在闭关,九幽教尚还不打算对玄真教施以援手。他们要借着这个大好机会打击玄真教,过了今晚,宣吴洲就有大战,而身为盟友的谢琰要来沉水宫拜会。
叶舒实在不想再和蛇精病人扯上关系,索性卷包袱跑路。
她借着沉水宫的关系网,查探到芦原山一带似乎有天外来的修士出现过。虽然不知道那人是不是霍经纬,不过叶舒还是打算去看看。
此时三大门派之间尚未爆发大规模的攻伐,但空气中的紧张意味已十分明显。
叶舒与顾浚一路往芦原山行去,途中也遇到不少玄真教弟子。只要不上来挑衅的,她都并未理会。这些人说白了都只是棋子,要对付玄真教,也只需对付那几个元婴修士就够了。
可惜总有人不识趣。
此时,叶舒抱臂而立:“你为什么要夺走我做好人的机会。”
“哈?”对面那个矮个子的玄真教门人一脸莫名其妙,“你少废话,身上有没有丹药,有就给我都交出来!”
叶舒犯了酒瘾,拉着顾浚随便找了个凡人城市,打算去酒楼解解馋,谁知两人竟遇到这个拦路抢劫的修士。
他身上破破烂烂的,还带着伤,乃是因为刚和沉水宫的人打了一架。此时见顾浚和叶舒一身修士打扮,便想着从两人身上抢点丹药过来疗伤。
这种事他做得顺手极了,以玄真教的威名,门中弟子在外游历,就没有哪个修士敢于反抗他们的命令。
但叶舒却不买他的账:“我要是不交呢?”
“不交?”矮个子修士双眼一瞪,“那我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请问是什么颜色?”叶舒笑眯眯地问。
没等他回答,顾浚反手一剑就将那修士削成了两半,叶舒有些遗憾:“别这么快嘛,小浚,难得找到个乐子。”
顾浚依旧是那张冰冷的脸:“师父,还是早些赶路为好。”
沉水宫的那晚过后,师徒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当时的事。神经比大腿还粗的叶掌门自然没有发觉,顾浚身周的温度一日比一日低。比起两人伪装道侣的那段时日,根本就是冬天和春天的区别。
她乐颠颠地捡起那个修士掉在地上的乾坤袋,早已摆脱穷酸的叶舒好久没摸尸了,如今竟然别有一种怀念感。
袋子里只有一些粗劣的丹药,一把断掉的飞剑,还有就是……
“咦?”叶舒将袋子一抖,银光闪过,地上就多了一个人。
那是个青袍竹冠的女子,看年纪约莫二十出头。叶舒给她服下一颗丹药,不多时,那女子就悠悠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