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大闺女叶椿眼角微红,嘴唇却仍倔强地抿着。
她执意要把他推给别人,仿佛所有人合该跟她一样,洒脱易忘放得开。
与其在这狼心狗肺的人镜头前表演做爱,不如让他背债,还更痛快些。
他开口时声音沙哑:“钱我会还你。”
“哦?”她冲他脸上吐烟,语调像飘散的烟雾一样不急不缓,“你打算怎么还?”
“我给你想个办法吧,叶椿。”面对少年的再次沉默,她一字一顿,笑得冷淡又恶劣,“肉,偿。”
“我不是一直在肉偿吗?”他三分嘲她,七分自嘲。
这话说得他妈的有点道理。
慕云澍噎了一会儿,营造的霸道总裁形象有一丝破裂。
不过她很快找回了自己的主场,拽住叶椿的黑领带,少年前倾,两个人的脸靠得很近,鼻尖几乎相撞。
“小白脸懂吗?男宠懂吗?包养懂吗?”慕云澍扬扬眉,“以后,你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供发泄机器。”
“我叫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叫你打狗,你不能喂鸡。我叫你上床,你不能下地。我叫你做面,你不能煮米。”
好的,都听你的。
看着少年柔软下来的眉眼,慕云澍提前想好的说辞生生给忘了。
叶椿谨慎地靠近,轻吻她的嘴角,没有得到拒绝,他闭眼遮住情绪,吻得更深了些。
黑暗里,慕云澍看着旁边鼓起的一个身影,隔着被子像座小丘,心里的感觉很奇怪。
像是久违的安全感。
非要形容一下,就是雷雨天躲在干燥的巢穴里,听见雨滴敲打头顶石板的声音,有点温暖,有点舒服。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慕云澍开始畏惧“一个人”的状态。
然而,包括沈魅歌在内,不乏有人亲近她,双方却同时充满防备。他们走过来,碰触到她的界线后,又自觉退回。而慕云澍也从来没有挽留的意思。
只有叶椿,是她主动甚至强制地拉入自己世界中的人。她觉得她有筹码,谈交易,这种关系可以不靠善变的感情来维持,所以如此安全。
她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他看着她,似乎绝不会突然转过身去。
如此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