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动物跑得飞快,保安变回原形也没追上,骂骂咧咧往回走。
糖糖趴在树上,听到保安说:“才多大就敢用原形,现在的小孩子,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责任心?糖糖舔了舔嘴,他们干什么了?不就舔舔吗,又没有交配,看来保安误会了。
她倒是从来没想过和俞陵交配的问题,好像暂时没有那方面的欲望,两性课教的方法她也没用多少,比起交配,现阶段她更喜欢舔和咬。
再说了,谁要在停车棚交配啊,脏死了!糖糖嫌弃。
嘴唇上都是俞陵的味道,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糖糖站起来,举目四眺,校园里黑摸摸的,什么也看不清。
现在有两条路可选:一,回停车棚等俞陵,他的自行车还在那儿;二,直接回家,说不定俞陵已经跑回家了,他用原形跑的速度不比骑自行车慢。
她揣测了一下俞陵的心理,觉得应该选二,毕竟俞陵选一有可能撞上她,他那么聪明,不会选对自己不利的。
而且这里虫子也太多了,咬得她背上痒痒,糖糖扭头咬了咬背,跳下树,变回人形,大摇大摆地从保安面前走出校门。
回到家,一楼的灯亮着,但不见她爸妈,她朝楼上喊了一声,没人应。
奇怪,就算她回家晚了,饭桌上也应该有剩菜,可桌子上空荡荡的。
拿了瓶酸奶,她往三楼去,才到楼梯口,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妈的发情期到了,所以他们现在在……嗯,她忽略飘过来的声音,转身下楼。
糖糖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父母就没避讳过她,小时候她睡在父母房间,半夜总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后来她自己睡一个房间,对性好奇了还去蹲过墙角。
不过现在她不需要偷听了,上完两性课的她什么都懂,就是没有实践过。
脑袋里浮现一只威严的豹子压着雪白大狗的画面,她想她妈应该被欺负得很惨,每次听都是哭声,但她不觉得她爸过分,因为如果对象换成她和俞陵,她肯定也要压着他,就像在停车棚那样。
草草解决了晚饭,糖糖把商业计划书改好,做完作业,上床睡觉。
也许是白天心情起起伏伏,晚上她的梦也接连不断,还都和睡前发生的事有关系。
第一个梦是春梦,梦里,俞陵把那根覆着白毛的东西插进她的身体,她扭着腰说“好痒,好痒”,梦就醒了。
真是奇怪的梦,人形的俞陵性器上怎么会有白毛呢?
糖糖挠了挠腿,其实痒的是她的腿根,在学校被蚊子叮了一个包。
对着黑暗的房间,一个问题浮上心头,她问自己,想和俞陵交配吗?心里的答案是做不做都行,欲望并不强烈。
为什么会是这个答案?
第一堂两性课老师就讲了,喜欢一个人到了一定程度,自然会想和他做爱,这是一个情感升华的过程。现在她确定自己喜欢俞陵,她有和他牵手、接吻的冲动,也有扑倒他的冲动,怎么性欲上就差了一点?
思来想去,她归纳出一个原因:她对俞陵产生某些冲动的时候正好都在公共场所,可能是场所不对,道德束缚了欲望,所以她没有交配的冲动。
她明明就喜欢窥探俞陵的身体,昨晚她还想摸他的生殖器,这背后代表的就是性欲。
糖糖说服了自己,又上网查了查为什么会做春梦,多数观点认为:做春梦是因为做梦者有了欲望,通过春梦疏解。
所以她潜意识里是想和俞陵交配的!
迷迷糊糊又睡去,这回她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俞陵和曲莉珈在一起了,她怎么叫他他都不回头,他还对曲莉珈笑,臭俞陵……
睁开酸涩的眼睛,看了看手机,六点了,她干脆起床,叫了三份早饭。
昨天的补习让她不安,就算后来扑倒了俞陵也不能把她失掉的自信补回来。她甚至在想,如果每次俞陵惹她生气,她都用强的,他们会完蛋,得逞的是曲莉珈。
这样不行,她不能把俞陵拱手让出去,推到别人身边。
那她是不是应该试一下北顾舅舅说的,等一个时机呢?在这个时机之内,暂时停止用俞陵反感的手段。
无精打采地吃着早餐,糖糖心里有很多话想问妈妈,可发情期才刚刚开始,这几天能不能看到妈妈都是问题,也许他们出来吃饭时她去上课了。
最后,她满肚子的问题随着提上楼的早餐,放在了父母房门前。
她敲了敲房门,上学去了。
入秋了,商场的秋装早就卖得差不多了,秋天的时间不长,糖糖又带着一队人马不停蹄开始策划冬季上新方案。
俞陵接连几天对她没有好脸色,她干脆请了假,让包打听帮忙看着他,有事短信通知,她趁这个机会冷静冷静。她可能是太喜欢他了,想到他在自己和曲莉珈面前完全不同的表现,就会难过。
再次见面是在图书馆,包打听说鱼鳞在给万年老二补习,她饭也没吃就赶过来了。
“对不起,我迟到了。”糖糖穿着一件长到脚面的天青色长裙小跑进来,手里拿着本子和笔。
他们已经开始讲题,俞陵不得不中途停下来,等她坐好。
糖糖几天没见俞陵,怪想他的,他对着曲莉珈讲题,她就盯着他看,看到他分了一个眼神给自己,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