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动物在路上疾驰,行人纷纷行注目礼,但她跑得实在是太快了,人们还没看清她的模样,她就消失在视野范围内,留下一阵带着淡淡香味的风。有人好奇嗅了嗅,来不及辨别,又一只动物从眼前闪过,冲散了那股香味。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人们不禁纳闷,看这个追赶的架势,莫不是打架斗殴?
跑在前头的糖糖对身后发生的事全然不觉,她只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儿,脚步不停。
体内犹如火烧,不知道是不是奔跑加剧了发情的症状,她的四肢微微发麻,稍不注意,就可能腿软滑倒,但她不能停下,路上人来人往,而她在发情。
只有到达终点才是安全的,那里有俞陵。
尽管她对自己即将做的事还不是很确定,可她已经不能回头了。
一直向前,脚步越来越沉,嘴里的玻璃试管被咬裂了,抑制剂从缝隙间渗出,流入喉咙,一股药味,不好喝,却让体内的火降了下去。
双腿重新变得有力,糖糖跑得更快了。这条路她走过千百遍,从来没觉得这么远过,她终于跑到俞陵窗前。
“呼哧……呼哧……”
吐出流得差不多的抑制剂,她在树上大口喘息,微微发亮的眼睛对着黑暗的窗口,看不清人影,但她知道他就在里面。
她的俞陵。
刹那间,心中所有的犹豫、茫然消失不见,她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要把他据为己有。
时间指向十一点,豺族的小区里静悄悄的,俞陵早就上床休息了。
小小的房间不带阳台,房门是紧锁的,窗户留了一缝隙透气,忽地,一只厚实而尖利的爪子穿过空气插入窗户,轻轻地把巴掌大的缝隙推到和窗户一样宽。
月光下,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消失在窗户里,不远处,蹲在墙角的动物起身离去。
“咚!”
俞陵惊醒过来,他似乎听到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可仔细一听,又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房间里黑暗而静谧。
大概是书桌上的小玩意掉了吧,明天再捡也可以,他一点都没怀疑,继续睡觉。
糖糖躲在窗帘后轻轻呼吸,她受过专业训练,本可以做到落地无声,可今天情况特殊,她控制不住腿上的力量,好在刚刚在外面喘够了。
也许是喝下去的那点抑制剂起了作用,她现在不急着爬上俞陵的床,虽然是强迫,但强迫也要讲手段,她走出窗帘,先趴到床边的地上。
冰凉的地面贴着肚皮,她舒爽地呼气,化为人形,把身上厚厚的衣服全部扒光。
她已经拖了够久了,腿根都是湿的,被风一吹,身下凉嗖嗖的,但她不觉得冷,赤身裸体躺在地上。
俞陵的味道就这么飘过来,像诱人的肉香,穴口又开始不满地张合,她努力调整呼吸,积蓄力量。
发情的气味在房间内蔓延,睡梦中的俞陵不知不觉把它们吸进体内,他翻了个身,把手伸到被子外。
有点热。
他迷迷糊糊想着:现在是冬天。
床下的糖糖支起腿,再次把手覆上穴口,她忍不住了,高潮的滋味,尝过一次身体就记住了,她还想要。
这一次她更大胆了,一只手揉着花核,另一只手的指节轻轻插进穴口,画着圈搅动,腰部在悬空轻轻摆动,快感立即袭来,她咬住了唇。
插进去,再进去一点啊,里面好痒,俞陵……
糖糖不是在对自己说话,没入穴口的指节没有前进,她知道那不是俞陵的性器。
睡裤慢慢被顶起来,俞陵伸手揉揉发硬的性器,一把掀了被子。他又醒了。
硬到发疼的性器贴着小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欲望,他还没做梦,脑袋里也没有绮念,它就硬成这样,逼得他睡不着,只能用手先解决它。
“嗯……”
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冒出一声呻吟,俞陵刚刚钻进裤子的手立刻抽了出来。
“谁?”他支起上半身。
就是现在!
糖糖不弄了,化为原形,跳上床,压在了俞陵身上。
“哼……”
俞陵闷哼一声,身体被重重压回床面,手指碰到毛绒绒的爪子,带着刺的舌头舔上来,瞬间他知道是谁来了。
“棠、宁!”他咬着牙叫,虽然这回他的背并不痛。
回应他的是一声惊喜的“好硬啊~”,糖糖一下子就发现了贴在自己肚皮上的东西,硬得难以忽视,发情期的影响力果然厉害,她都还没挑逗他呢。
“下去!”俞陵被这句话惹恼了,推着她毛绒绒的身体。
糖糖岿然不动,伏在俞陵身上,颀长的身体把他从头盖到脚,只有小腿露在外面,和她长长的尾巴作伴。
“不嘛,俞陵,人家发情了。”糖糖心情很好,就像一只粘人的大猫,抱着主人的脖子舔。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俞陵呆愣了两秒,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发情的棠宁为什么来找他?可正是因为发情,他身体的反应才能被解释。
“我去给你买抑制剂,快下来。”
俞陵动弹不得,想解决问题的心极为迫切,他甚至没把这一切当做是棠宁的计谋,发情期的状况书上写得清清楚楚:雌性散发特殊气味,雄性吸入体内,继而发情,渴望交合。
他不知道棠宁有抑制剂却不愿意注射,也不知道她跳进他房间后故意在地上蹭了一段时间,让发情的气味飘散,他把在自己身上舔来舔去的舌头当做是发情期雌性无法控制的正常现象,而让这个现象继续,他也会无法控制。
他必须解决问题。